陈凡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

将五块钱付给老板。

揣着烟，离开小卖部。

陈凡嘀咕道：“才五块钱一包，还挺便宜。”

随后又摇摇头。

自己这是飘了？

在学校一顿午饭也不过才五块而已。

香烟这东西又不管饱，还要卖五块一包！

不知不觉间，陈凡来到李老头家门前。

墙上的对联不知多久前贴的，纸张已经泛白，字迹也有些不清楚。

陈凡敲响李老头家的门。

不大一会儿，门开了。

李老头从门缝中探出一个脑袋。

他脸色苍白，似乎生了一场大病。

当他看到来人是陈凡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但很快便挂上慈祥的笑容：“小凡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凡提了提手中的礼品：“听说您老身体欠佳，家里让我拿了些水果过来看您，还有您要的酒。”

李老头打开大门，欣喜的接过酒和水果：“辛苦你了孩子，快进来坐。

正好我在吃饭，一起吃个便饭吧。”

“正好在家没吃饱，麻烦您了。”

陈凡跟着李老头走进家中。

不由自主打量起来。

家中的大白已经落得七七八八，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

空气中还有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

“李伯，您身体怎么样了？听爸说好，您好几天都没去上班了。”

“腰疼的老毛病，休息几天就好。

有你这两口酒暖身，肯定能好得更快。”

说着，两人一起来到餐桌旁。

桌上的菜很简单。

一盘土豆丝以及一盘腌菜。

剩下就是一碗还没吃完的米饭。

没有高能量的食物。

一点也不像武者需要的晚餐。

李老头将东西放下后，对陈凡说：“稍等一下，我去帮你盛饭。”

“你马上上大学了，陪老头子我喝一杯？”李老头端了一碗饭以及两个杯子回来。

陈凡犹豫了一下，笑着回应到：“我还没喝过酒，您别把我灌醉了就行。”

“男人不会喝酒怎么行？出生社会之后，最方便谈事情的地方，就是这酒桌，你可得好好练练。”

兴许是有个伴了，李老头显得十分高兴。

陈凡端起酒壶，给李老头斟酒。

李老头见状，也没有阻止。

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武考怎么样？能上武大么？”

陈凡一边倒酒，一边回答到：“武大应该是没跑了。”

“羡慕啊！小陈有你这么个好儿子，以后该享清福咯。”老李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脸的满足。

“您身体不好，为什么不找个老伴互相照顾一下？”陈凡好奇。

“年轻时候贪玩，没攒下几个钱，现在一贫如洗，哪家女子看的上我这糟老头？”李老头摇摇头，满脸惆怅。

陈凡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举起酒杯：“我敬您一杯。”

李老头拿筷子轻轻敲了下陈凡的右手。

“这酒桌上也有不少学问，敬酒的时候，这酒杯要抬的比别人低，这才叫敬酒。”

陈凡连忙放低身子，“嗯，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