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每日照我方子所写饲养便可。听说灵王殿下身体有恙,臣女还要为殿下调养身体,实在不得闲暇,告辞了。”木云萱冷冷回道。
燕帝对这二兽的上心程度显然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与皇后娘娘喜乐滋滋享用美食的时候全然不顾那位长途奔袭伏羲山,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的慕容浚。
“这是五香白金丸,气香味甘,补中益气效果颇佳,殿下若喝不下汤药,不妨服用这个。”木云萱将药丸放到归来卧床的慕容浚床旁。
“木姑娘这是在关心本王吗?”慕容浚握着药瓶期期艾艾,她主动登门送药,怎能让他不激动。
“殿下误会了,医女奉命诊病,何来关心不关心一说。”木云萱有些不自然回道。
“奉命?不知木姑娘是奉谁的命?父皇还是母后?他们这两日在宫中烹鹤饪鹿宴饮近臣还来不及怎么会有闲暇命姑娘为我诊病呢?”慕容浚不无荒凉的自嘲道。
“这只是个开始,殿下可要做好准备才好。”
慕容浚明白这话不假,父皇对皇后娘娘的要求总是有求必应,毫不含糊,此番只是捕鹤捉鹿,以后不知道还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咳咳......”慕容浚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痒。
木云萱看着他苍白无色的脸颊猛然明白他这几日告假不是因为舟车劳顿,而是因为受了伤。他咳嗽的时候手捂着胸口,显然伤在胸口。
“你受伤了?”木云萱蹙眉。
“没事儿,就是嗓子有些痒。”慕容浚脸上漾开平和的笑容,可是身上的血迹却毫不淡定的暴露出来。
见木云萱注视自己胸前,慕容浚快速的拿起外衣“欲盖弥彰”,可慌忙之中衣服突然被扒开,露出渗着血的伤口和跌宕起伏的胸脯。他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放肆不经允许就扒开了他的衣服。这一幕让他措手不及,心中的小鹿马上仿佛就要跳出胸膛。
她是个医者,虽是女子,让伤者脱衣上药不可避免,不知为何今日的场景、气氛竟与往日不同。木云萱觉得脸颊红热,脑子有些空白,定定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凝滞的画面被端着水盆进来的飞羽毫不留情的打破。
“确实是些小伤,无妨,无妨。”木云萱尴尬的松了手拉好衣服。
“怎么会是小伤呢?”飞羽顿时情绪激动滔滔讲起他们在伏羲山捕猎的经过。
一番言辞激昂,木云萱听得心不在焉,只粗略听到胸前的伤是在山中与猛虎搏斗时留下的,虽是小伤,但一直赶路奔波所以久未痊愈。
“你说完了吗?”慕容浚冷眼瞪着飞羽恨恨说道。
“说,说完了!”刚要开口接着往下说的飞羽立马改了口。
“说完了还不下去!”
飞羽挠了挠头讪讪的出去。
确认过伤势无碍,多留无益,木云萱准备离开的时候,慕容浚却说有东西要送给她。那是一块七彩水晶石,晶透圆润,是在伏羲山下的七彩池中捡的。他命人将水晶石镶嵌在锦带中,做成了头饰。
“殿下有心,这份礼物我不能收。”木云萱拒绝道。
“只是一块捡来的石头,何来珍贵之说。那日我损坏了姑娘的发饰今日送上此物,只是我的一番心意。”
“不用了!告辞!”发带于高车的女孩有特殊的含义,无论贵重与否木云萱都不能收,更何况是他慕容浚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