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爷？”听了秦月的话，柳如画惊道。

“霍麟是这么说的。”

柳如诗道：“这个常爷，我们知道，他还有人类居住证那会儿，我们还见过面。他那时想来拜访爷爷，爷爷没见他，是我们兄妹俩打发他走的。”

柳如画也道：“爷爷说，他身上煞气重，杀戮心重，不必结交。后来，他果然犯了事，煞妖夺宝，被吊销了人类居住证。”

“这么说，他的确有可能打龙首骨的主意？”宋彻道。

“的确是有。且蛇本就有小龙一说，传言如果蛇能炼化龙骨，便有机会化蛟。常爷此人野心极大，不甘于平凡，得了龙首骨的消息，即便是身在深林之中，也会起贪念。”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龙首骨的消息？”秦月问。

龙首骨是在妖市上拍卖的，拍卖会又不是随便什么妖都进得去的，连霍麟这样在妖里混得开的都没能弄到一张门票。一个打回深山老林多年的蟒妖，哪来的消息？

柳如诗说：“现在人妖生活在一起，妖用的也是人类的时间观念。几十年的时间对妖来说，也不再是弹指一瞬了，很多琐事未必还记得清楚。常爷当人的时间并不长，那个时候的信息也闭塞，他到底是什么近况，也不好打听。不如，我去北方出个差，长小兴安岭打听一下常爷还在不在山里？”

“那里不是进不去吗？”秦月说。

柳如画粲然一笑，说：“可那里是原始森林啊，到处都是百年以上的树，我们只要探根进去，问问里面的树灵就行了。”

柳如诗当场就买了机票，去了小兴安岭。

唐芜也去了特办处查常爷的档案，还调出了跟常爷同一批办证的妖们，准备一一查问。

那些妖在人类社会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么多年，突然接到特办处小哥的调查电话，一个个都吓得不轻，生怕自己犯了什么错，问什么答什么。

只可惜，他们对常爷都只听过其名，没见过其人，对他的近况更是完全不知。

宋彻在网上更是什么都没查到。

没有人类居住证，就相当于没有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