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黠叹了一口气。

会被猜到意图，他早就料到了，就算月月看不透，也不可能瞒得过宋彻。

他早就已经从张沛沛那里了解到了宋彻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比起唐芜的能力和白一舟的威压，他的心机更可怕。

“事已至此，接下来的事你好好盯着。记住，千万跟徐璐打好关系，她现在可不止是白一舟的经济人，她对秦月的影响才是我们最值得关注的地方！”

“是爷爷，我明白。”张沛沛一脸认直接地回道。

在白一舟出现之前，她跟徐璐的关系就不错。

她们两个都算是善于交际的人，都擅长察言观色情商过人，这样的两个人打交道，本来就轻松愉快，关系也不会差。

白一舟出现之后，张沛沛就有意和徐璐交好。一开始只是为了打听白一舟的事，想摸他的底，后来秦月的出现，就更加坚定和徐璐当好姐妹的决心了。

她也没有料到，徐璐在见到秦月的第一天，就把她和白一舟的底都摸透了。

当然，这是在她们所有人的身份都不是秘密了之后，徐璐私底下告诉她的。

不过，这恰恰说明了秦月对她的信任远在她们这些妖之上。

或许，在秦月的心里，人类就是如此亲近的存在，所以她才会如此信任徐璐和她的那些朋友。

张沛沛知道，在秦月眼里，偃师和人类都是女娲娘娘用泥捏出来的，是同族，所以才觉得人类更亲近。

但是，这种感情她并不能理解。

妖也有同纲目同科同属的，可她们并不会因此而觉得对方亲近。除了有血缘关系的真正的同族，只要是在妖界，她们就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只妖。

人类社会就另当别论了，毕竟是法制社会，随便伤害有人类居住理证的妖也是犯法的。

人类的法律反而成了妖类最安心的保障。事情说来讽刺，却是事实。

张沛沛是自己开车来的，离开妖市之后，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在市中心空旷的马路上漫无目地的转了一阵，直到东边天空太阳初升，金黄色的阳光像扇子一样铺开在水平线上，她才掏出了手机，打通了徐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