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是什么意思？”徐璐愣愣地问。

“就是完全坏掉了，修不好了。心石就好比人的心脏，但是人的心脏坏掉了，可以通过手术换一个别人的，思想在脑子里，不会受到影响。可是傀儡不一样，傀儡的心石主宰着神识，心石坏了，神智也就没了，换一个心石，它就不再是原来那个傀儡了。”

徐璐明白了。

人类的换心手术，只是单纯地换一颗心脏，而傀儡如果做了换心手术，是连内在的思想记忆和感情都全部换掉了。

就像是克隆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什么都一样，但却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空有一身原来的皮囊而已。

蓦然地，徐璐心里头一空，像是心中突然出现一个无底深渊一样的空洞，永远坠不到底。

她没有想到，白一舟和宋彻轻描淡写的惩戒，竟然可能造成他们永远的毁灭。

她更没想到，他们对月月的爱已经深到宁愿自己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不能看到她受到一丝一毫地委屈。

幸好自己放弃了。这绝对赢不了！

庆幸归庆幸，可还是想哭。

所以徐璐的表情难看地到了家，以至于外卖小哥在小区的视频电话里确认签收的时候，都被徐璐的表情吓得有点紧张，以为自己的服务不到位，一脸歉意地说：

“不好意思，给您送晚了，麻烦给个五星好评！”

说完，一看时间，不对，明明早到了五分钟啊。

不知道秦月想吃什么，加上徐璐点的时候心不在焉，所以当外卖到齐的时候，惊人的数量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翻出订单来一确认，她竟然点了一千多块钱的外卖，堆了满满一桌。

白一舟洗完澡出来，看到一桌子的外卖就皱了眉头。

“怎么给月月吃这个？外卖不干净。”

徐璐一边拆外卖包装一边说：

“哪有那么娇气？月月在学校不也是吃食堂么？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