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怎么会，我和盛祁南之间只不过是交易而已。”黎皎皎笑着摇摇头，她从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

“那……婉婉知道吗？”程晋阳看着黎皎皎，“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自从半个月前她和你的那次见面，之后我就发现她很少笑了，并且经常走神，你们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到底，你们都是姐妹，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好好解决的呢？”

黎皎皎端起咖啡的手一顿，看了看杯中漆黑如墨的黑咖啡，最后还是决定放下，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再喝这么苦涩的咖啡。

“没什么。”她敷衍的回答。

程晋阳也看出了她不想说，没有追问。

“程大哥。”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黎皎皎听见身后传来黎婉婉的声音，机械的转身，看见黎婉婉挎包站在她身后，眼里也同样是震惊和诧异。

之后，和黎皎皎对上视线的时候，是愧疚和慌乱。

“婉婉，来，我约了皎皎出来，我想你应该有什么话要和她说的。”程晋阳本是一片好心，他不忍心看这两姐妹这样，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再也恢复不到从前。

黎皎皎对黎婉婉的疼爱远远胜过了自己，但是，却忍受不了黎婉婉联合别人那么害自己。

肃然起身，“不好意思晋阳，我还有事，我先走了。”黎皎皎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在与黎婉婉错身的瞬间，黎婉婉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脚步顿住，心里没办法原谅黎婉婉，下意识却还是希望黎婉婉能和自己解释一下那件事，能让存着一点希望。

“黎皎皎，我不会像你道歉，是你抢走了盛祁南，如果不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我也不会做那件事情，再说，你心在毫发无伤，我也没什么好道歉的。”黎婉婉梗着脖子说道。

在见到黎皎皎之前，黎婉婉或许还是存了愧疚的心思，但是刚才，她看见黎皎皎微微突起的肚子，所有的歉意瞬间又化作了嫉妒和不甘。

这肚子里的孩子是盛祁南的，要是没有黎皎皎，那现在和盛祁南在一起的是不是就是她黎婉婉。

黎皎皎气得身体发抖，眼眶一下红了起来，她强忍着要掉下来的眼泪，牙齿咬着唇瓣，因为用力太大，唇瓣直接被咬出血来。

“黎婉婉，从那天你害我开始，我们之间的姐妹情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你把我对你的信任消磨的一点不剩，既然今天我们见面了，就好好把事情说清楚，之前我没有和你说明我和盛祁南之间的关系是我的不对，但是半个月前，你已经把我欠你的讨回去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呜呜到时候我会接走，我们就这样吧。”黎皎皎脊梁僵直，忍着泪意将一段话说完整。

手甩开黎婉婉的手走出咖啡厅。

阳光照射下来，很暖，却没办法将她的心暖起来。

她此时就好像沉浸在冬天，周围的风让她觉的刺骨的寒冷，哪怕缩紧身体将自己紧紧包裹都没办法获得丝毫温暖。

“黎小姐，我们去哪？”周勇看见故作坚强的黎皎皎，心有不忍。

“去淮安的墓地吧，我想去看看他。”黎皎皎忽然觉得，世界这么大，好像没有一个地方是为她准备的。

盛祁南的别墅？她只不过是一个暂住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