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蓝夜铖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不一定是换了皮囊，换个角度。”

蓝夜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打通了慕韵内心的疑惑和纠结。

抬起头，慕韵眼底藏着明了和透彻之色。

是了，她只是想到换皮囊，但如果不是换皮囊而是换内核呢？

“有没有可以换灵魂的秘术？”

这话如果是曾经，慕韵会觉得就是天方夜谭。

可如今她自己是暮神族圣女，经历了被颜洛送去另一个界面的再回来的事之后还有什么是不信的？

这世上无数个交错界面，我们所未知的远远超过我们所了解的。

之所以觉得不可思议，那是因为从未经历，所以难以置信。

如今她已经身在另一个界面，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白傅宸听着慕韵这话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执着于这方面，却也只是老实点头：“有一个。”

“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忆，白傅宸脸色有些难看。

他垂下了视线，说话的声音带着僵硬的冰冷：“只有我父亲和师父才知道这个秘术。”

“当初他们还未传授给我就已经……”

说到这里，白傅宸没有再说下去。

事关灭门之事，慕韵懂得他内心的苦恨，也没有逼他。

天师一族有些秘术因为太过残忍，担心会被族人偷学祸害人间，所以只有在历代天师手里才有。

等到下一届天师继位之后理应由上一任天师亲自传授的，可是白傅宸没有等到这个机会。

无论如何，白傅宸这句话已经给了慕韵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