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凌七羽问道。

“你可以叫我魔王迪克。”声音回应道，“人类，我观察了你一路，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你，真的是让本座很难抉择啊，你的感情那么复杂，又那么纯粹，比我本王见过的所有……丰富太多太多了。”

“真的是......得让本座好好想一想，想一想......赋予你怎样的改变会有趣呢......你缺乏的……”

听着内心回想的声音，他知道了，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洞穴‘深处’，也是魔王迪克赋予洞穴全名的由来。

“为什么非要改变？难道身为魔王，你很闲么？”

“本座还没有义务回答你问题。”

“可你明明告诉了我你是谁，还有，你到底是活的死的？”

“......”

没有回应，声音消失了。

凌七羽的身体已经被‘地面’彻底淹没了下去，庞大的压力让其异常难受。

无法呼吸，也无法感受到灵力，但好在凌七羽屏息的时间可以很长。

身体不断的下沉，每一息都感觉十分漫长。

“这就是洞**的危险么？”

“没有灵力的加持，几乎毫无办法，可其它人是如何脱险的？”

“想不通啊......”

“几分钟之后，我的大脑就会因缺氧而迟钝，难不成要死在这里？”

“真是好笑，怎么会这么窝囊，连一点壮烈的死法都没有么？这一世......前世报也太多了些吧，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我真的是受够了啊......”

“我真的......”

窒息的感觉突然间消失了，凌七羽睁开眼，他依然悬浮在那片柔软的地面上，身上的灵力还在，也并没有下陷。

那一切似乎都是幻觉。

凌七羽蹲下身，将手掌深入了沼泽般的地面中，轻轻搅和着，“真的是幻觉么？魔王迪克，你还在不在？”

等不到回应，凌七羽也只好继续向前探索，地面这次彻底变成了褐色流水状，只是略显黏稠，而越加深入，则粘稠越加稀薄。

“几乎可以确定了，这是血液吧？”

凌七羽脚尖轻点，激起一滴‘流水’，放在鼻尖闻了闻，气味怪异，不是血腥味。

但这并不影响凌七羽的猜测，就像一些人族的特殊体质血液是芳香的一样。

前面的道路，是彻底凝固的血液，中间逐渐变软，随后变得粘稠，稀释......最后就如这般。

这洞穴，也更像是血管……

“感觉的到，更深处，有东西吸引着我，或者说是吸引着我体内的血液，是魔果造成的么？要不要去看看？”凌七羽继续向前。

可走着走着，他却不得不停下脚步了，因为前面的‘流水’已经不再是死水，开始流动起来，甚至隐约可以听到更远处水流激荡的声音！

矢量操作只能保证他在静水上安然行走，若是活水的话，还是那句话，动量越大，操作难度就越大，每一步每一秒都得进行计算，相当累人，速度还极慢。

这就是失去飞行能力的麻烦。

凌七羽也觉得差不多行了，或许应该去看看那唯一剩下的岔路内是什么情况，全逛一遍之后，再来进行深入的探索。

反正要被困在这里三年，他现在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