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扫过，姜妤兮已经出现在了靳无涯的面前，双手紧紧地勒住他的衣领，琥珀色的美眸之中充斥着红血丝，隐含在眼眶之中的泪水，倔强的蓄着，不肯掉落，怒声质问。

一字一句，敲打在他身上，更敲打在她自己的心口。

“我.......”

“小妤，别为难他了，你冷静一点，听无涯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戈头一次看见她的情绪如此失控，即便是在遇到任何危险困境，她都是面带笑意去克服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痛心疾首，连他看了，心底都跟着发酸，发疼。

“好啊，你说，我听着呢！”

姜妤兮深吸一口气，扯扯唇角，却扯不出笑容，松开一手，另外一只手，依旧抓紧了他的衣领。

“那天的火灾发生的太突然了，红叶山庄也是在凌晨时分，太阳升起那会儿，才接到消息，于是我便冲过去查探了，尸体上的明显特征，还有所持的首饰物件，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姜家五十口人都被灭门了。”

靳无涯酸涩的开口，也希望这并非是真的，因为他不想看见姑姑那么难过，一如殷红叶在知晓这件事情后，也在思考犹豫着，要不要告知姜妤兮。

手里的力气一下子松散，眼角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掉落在脸颊上，她吸了吸鼻子，收回手，别过头去，淡漠的说道，“爷爷那么聪明，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情，煜儿还那么小，还没长成大人，体验人生百态，雨萱和雨桐她们也还没嫁人，更别说姜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