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卵手术？”钟婷的脚步停了下来，其实她很想什么也不管，说不参与就不参与，就算有女孩遭受到了这样的对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受伤的，被拐卖的又不是她……可是，不是这样的，她不能对此不闻不问，没错，她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很久没有再去参与过刑事案件了，但是，她的心里，那份正义感依然在汹涌着。

“我答应你了。”她回过头来，盯着刘天说道:“但是说好了，这个案子一破，我就退出。”

“你不会的。”刘天十分肯定，这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钟婷十分讨厌，可是这个人是刘天，他是个豹子，也是个猛虎，他有足够的资本可以把她看穿，甚至，把她剖析。

有的时候，人会做什么事情，不做什么事情，对于一件事情如何选择，连自己都不知道，钟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瞬间就答应了刘天，当然也不知道自己会坚持多久。

又是一个阳光午后，刘天、聂磐、钟婷三个人站在刘张九合的家门口盯着禁闭的房门，三个人集体叹了一口气，刘张九合的爸爸还是不肯让他们进入见刘张九合，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刘张九合接触社会的，也是绝对不会让刘张九合去做一个编外警察的。

“老大，你确定这个刘张九合真的很厉害？值得我们在这里等？”聂磐苦着一张脸:“我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了，小偷踩点儿都没我这么积极好不好。”

“老大？”钟婷看了看聂磐，又看了看刘天，然后摆摆手:“别叫他老大，但凡是个警匪片，破案片，抗战剧里全都叫头头老大，咱们换个叫法，刘队，你觉得我们叫你什么好呢？”

她朝刘天眨了眨眼睛，刘天顿时感觉有一种不想的预感:“反正不要太怪异，剩下随意。”

刘天一定很想抽自己耳光，为什么要说出“随意”这两个字，话音刚落，钟婷就和聂磐开始商量起来，最终他们给刘天起了一个响亮的称呼——刘姥姥。

“这可不是普通的刘姥姥，你看哈，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们本来打算叫你刘老爷的，但是感觉姥姥的家庭地位会比姥爷高一点哈，那就刘姥姥吧。”聂磐一边嘿嘿笑着，一边说道，然后就看到刘天黑着一张脸问他们:“你们自己能听懂你们自己说了些什么吗？”

“您跟我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您听不懂很正常，姥姥。”没人比钟婷更调皮了，朝刘天吐了吐舌头，笑得极其欠打，这一瞬间，刘天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现在这个没正形的钟婷真的是那个自己看好的年轻有为的女刑警吗？

“而且是您说的，只要不太怪异，您都可以接受的。”她再一次补充道。

对此，刘天非常认真地问钟婷和聂磐:“你们真的觉得叫我一个大男人姥姥，不算怪异吗？”

刘天可是刑警队的队长，而且已经步入中年人的行列，他一个中年男人，钢铁一般的直男，居然被称呼为姥姥？反正在他听来就是很怪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