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道:“内场交易大户们的做法，叫做市。”

灵鹤当铺交易深度差，就是因为没人做市。

只有交易量足够大，交易深度才会好。

但新兴的买卖，肯定人数少，会经营的掌柜，就会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张虎道:“一开始，并没有人做市，全都是我自掏腰包，雇人进行假交易，自己买，自己卖，左手进传右手，右手转左手，自己在做市。”

“交易量有一半是刷的，相当于我在给市场定价，但给客户的体验非常好，渐渐便与灵鹤当铺拉开距离。”

灵鹤当铺也尝试过提供计划委托挂单的服务，难度并不大，耗费更多的人力，来处理更多的账罢了。

但是，一拉就上天，一砸就地板，根本没有解决交易深度的问题，因此最后不了了之。

请托，开店做买卖，就得晓得这个道，不管在文明落后的时代，亦或是文明落后的时代，都需要托这个职业。

二十一世纪地球，当年卖楼的大兄弟怎么搞的，花些小钱请一堆无业游民，下岗大爷大妈，在售楼处前，顶着大太阳，排着大长队，人为制造火爆的样子。

卖保健品的，卖保险的，开淘宝店的……

都得用托，甚至用毫无质量的托，傻子都能看穿的托。

卖保健品的，一袋鸡蛋，一些糖果，大爷大妈们能带孙子玩一天。

卖保险的，为了让上课的教室满员，让自己的家人充数。

开淘宝店的，数据全靠刷，不惜亏损手续费，左手倒右手，硬买，硬卖。

张三金道:“流氓卑鄙！”

张灵霜道:“无耻下作！”

二瓜对着两个账房高管，招牌式的嘿嘿一笑，奸诈的表情挂到脸上，道:“你们两不知道的事多。”

“郁金香当铺开业当天，过半数的人，都是我请的托。”

“牛角村人那天集体出动。”

“光是在这上边的花费，就高达上百贯钱。”

二瓜继续道:“我们这都算好了，后来，我去查了一下。”

“张灵鹤在这上边花的钱，足足有一千贯。”

张虎暗叹可惜，张灵鹤也是人精，知道怎么做买卖，只是票据买卖，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太陌生，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方领悟过来，原来还有市场深度这么个道道。

张虎道:“苏月，做市，其实与你的多空双开策略异曲同工。”

“本质上，都是低买高卖。”

“不同的是，你的多空双开策略，网格间隙比较大，买卖次数相对长些。”

“做市，网格密度比较大，买卖次数频繁，甚至在每一个价位上，同时买进卖出。”

苏月心下觉得，自己的多空双开策略，只要操作者足够自律，心态平稳，操作严谨，盈利比做市更高。

做市，买卖过于频繁，扣除手续费，盈利过于微薄。

她道:“我还是觉得我那套比做市更优。”

张虎被呛到了，他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

而苏月，也没有站到郁金香当铺核心伙计的角度，来理解做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