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吩咐手下人,在郁金香当铺场内盯住价格,坚决护盘,一文不让,匆忙离开。
郁金香当铺质押生意暂停营业,原因是月末清账,准备新季度的交割工作,预计三到五日,特殊情况适当延期。
早上,凌志还以为张虎真的筹集到资金,看到公告,才明白,这货他么的又耍滑头。
用屁股也能想到,三到五日定不会开业,至少要托上七八天。
质押业务停下来,可镖局买卖的业务照常进行。
凌志知道,这个公告,显然冲着自己来。
护盘天天都需要烧钱,按最少计算,每日也得几万贯。
张虎的一句话,在2000文的价位埋伏砸盘,让内场的大户们骚动起来,开始推升股价。
待到质押业务恢复,估计价格得到1900文,那时候,张虎甩卖质押的镖局股权契约,凌志就得以更高的成本推高,再护盘,方能达到制裁张虎的目的。
他们就是一个活靶子,只能被动挨打,没有任何反抗的手段。
时间拖得越长,代价越高昂。
作为一个操盘手,凌志明白,要是出现黑天鹅事件,比如哪个财阀头脑发热资助张虎,继续支撑下去,那么他们就得凉凉。
凌志赶回男爵府,听下人说,男爵夫人去了钱慧镇郊的小别院,在那里吃中午饭。
老娘们不知前线的凶险,这时候特么的还在玩。
这一场战斗,情况远比想象中的烂,必须阻止主子一意孤行。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至少还可以全身而退,再撑个七八天,那就难说了。
凌志找了匹马,直奔镇外,正好,两个主子都在,得给她们好好上上课,镖局股权契约不同于以往的资本游戏,砸钱虽然无敌,但掣肘的因素也很多,发生意外,上百万贯的金钱就得套在里边。
镇郊小别院的花园旁,新老贵族,新老女人,已经吃过午饭,正在尬聊。
凌志突然闯入,缰绳交给下人之后,径直奔着二位主子来,结束这段煎熬的,虚假迎合的尬聊。
没有过多的客套,气喘吁吁的凌志,喝了口茶,开门见山,将今天郁金香当铺质押业务暂停营业的事作了报告。
钱慧道:“停业整顿,说明郁金香当铺的资金链断裂,张虎再不卖掉最后的一百万份镖局股权契约,就支撑不下去了。”
“我们烧钱的日子快到头了。”
凌雪云也点点头,她同样觉得这是件好事。
凌志心里苦,两位主子明显纸上谈兵,不知战场的实际情况。
他道:“镖局股权契约的炒卖,影响价格的因素非常多,可能某个大户因为急需资金,套现离场造成价格下跌。”
“可能因为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造成小范围的恐慌,最终导致一场踩踏。”
……
列举一大堆导致价格崩塌的因素之后,凌志继续道:“镖局股权契约的价格越高,我们需要拉盘的资金就越多,现在每天至少需要几万贯铜钱。”
“如果碰上强力抵抗,还需要更多,尤其每次张虎出货,都能带起跟风者的抛盘。”
“郁金香当铺的质押业务停个几天,顶多损失一些客户,少做几笔生意,但我们该花的钱一分不少。”
凌志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通。
凌雪云压根没听懂什么意思,价格下跌就拉上去,而且凌志靠操纵镖局股权契约价格,为凌家赚了不少钱,高抛低吸而已,只不过这一次,拉得更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