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段编,这回您可得好好谢谢薛编了,要不是她及时抓住了绳子,您肯定就不是只受受惊吓了!”
“宁盟帮我抓住了绳子?!”
那个工作人员点点头:“您放心,没别的事儿,就是手受伤有些严重,就是恐怕剧本的事,就要全靠您了!”
隔壁的外伤诊室,医生帮宁盟包扎好了伤口,手上缠了厚厚的绷带,好像木乃伊的胳膊。
“胳膊也有拉伤,最近都别提重物了。”医生嘱托道,“这个是外伤药,一会儿去拿了。每天早晚各一次,你这手被绳子摩的有些严重,估计得休息半个月才行。”
“好的,谢谢医生。”宁盟站起身来,由身旁剧组的工作人员搀扶着。
“林导?”那个工组人员许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有些就惊讶。
“嗯,我送薛编回家,今天的事情需要严肃处理,暂时先不拍了。”林羡一边说着,一边从善如流地搀扶住宁盟,还暗自用了些力气,避免她挣脱。
“好的,我这就回去处理这件事。”工作人员说着,就赶紧走了。
“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你还不在现场,乱成一锅粥了怎么办?”宁盟走得有些慢。
林羡也跟着她小步小步地挪:“没事,你的事才是重要的事。”
“别让我家里知道。”她突然道,“现在是十二月上旬,放寒假前我就能养好了。”
“放心吧。”林羡道,“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好像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样:“你受伤的事情,我第一时间通知了韩江遇,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了,他还是没出现。”
他的话外之音宁盟很明白,但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转过身子慢慢地继续往前走着。
林羡搀扶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语气也有了些波澜:“薛宁盟!”
她被迫站在那里。
林羡的语气软了几分:“你总是这样,就算心里有再多的委屈,表面上都装作云淡风轻。”
他不敢握她的手,怕她疼,只是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着他:“宁盟,在我这里,你可以不必如此。把你的软弱暴露在我面前,我会是你的铠甲,你再也不用自己为自己坚强了。”
她没有说话,低垂的眼睑里是谁都看不清楚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林羡才听到她好像是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曾经是这样的,我愿意做你的保护伞,也期盼着你的爱护,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既然上天让我们错过,那我们就不该再彼此浪费时间。”
她微微动了动肩膀,就甩开了他轻轻禁锢着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她才继续道:“我的手恐怕不能赶稿子了,段小廿如果不行的话,还是希望你能另找一个有实力的编剧。”
她微微侧头:“林羡,这是你唯一能为我做的,也是我唯一能给你的。”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帮她把她的文字变成影视画面,而她唯一能给他的,也只有还没有改编成剧本的原着小说。
她不可能把她给他了,曾经她给过一次,是他不要的。
林羡眸子里的光暗淡了几分,但他还是坚持道:“那我也得送你回家,你自己回去不安全。”
宁盟的右手伤的比较严重,左手倒是好几分,只缠了薄薄的一圈纱布。
她坐在林羡的副驾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宁盟一看,见是辅导员,就立即接了。
“喂,老师您好。”
“宁盟啊,是这样的,咱们系的元旦晚会在定节目,我想给你安排一个钢琴独奏,你看看有时间吗?”
“元旦晚会?什么时候啊?”
“当然是元旦了,咱们元旦的时候离着寒假还有大约两周,大多数离着家里远些的同学回去也不值得,所以这个晚会是历年都会办的,之前迎新晚会上你的钢琴独奏很棒,所以我想给你安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