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单佩宁看眼令牌上的乱朱二字,不知为何突然冷静了下来。
“你想听我的哪个名字?不过在这里,你就唤我乱朱吧。”少年思索片刻,鸢紫色眼眸静静注视着单佩宁,缓缓说道。
“乱朱太子……么?”原来他便是那所谓的出生便被立为储君的乱朱太子啊,可是为什么会是叫乱朱呢?
无论如何单佩宁也只能想到以紫乱朱这个成语,而这个成语的意思便是将奸佞小人当做廉洁公正的君子。
“你的封号果然一点都不好听。”单佩宁接过令牌无奈道,“我是单佩宁,单姓,珩佩的佩,安宁的宁。与其送我这个,倒不如将那枚青玉佩送我吧。虽然不如太子令有用,但好歹值钱。”
会知道是太子令完全是因为她接过的那一瞬间跳出来的提示,哪有人一见面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出去的,这个太子到底是怎么当的,如此的亲信于人。
“你便拿着吧,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拿回来的道理,不过是一块太子令。”乱朱摇了摇头,站起身对着掌柜轻声说了一句。
当然掌柜此时已经被两人的谈话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动弹了,在听闻乱朱说将玉佩如何改的时候,更是觉得手中的玉佩像是块烫手山芋,拿不得扔不得。
单佩宁看不懂乱朱的用意,看他的神情似乎这块太子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是如果真的没什么用的话也不叫太子令了吧。更何况,系统显示的内容是‘能够随意出入皇宫调动兵权的太子令’,这要是不重要她用豆腐砸死自己算了!
“你到底……”单佩宁蹙着眉想要说什么,却被乱朱轻轻抚住了嘴唇。
“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鸢紫色眼眸闪过一丝冷光,他深深的望了单佩宁一样,缓缓道,“帝京要乱了,早日回京吧,再待下去秦楼可要危险了。”
“可是我想参加明日的比武招亲。”单佩宁不乐意的撅了噘嘴,反驳道。
“仅限明日,我已经通知了你们秦楼的人来接你了。”乱朱轻轻瞥了她一眼,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你对我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
“还不是时候。”乱朱摸了摸她的头,细心的将她松散凌乱的长发重新扎束好。
黑色大氅在微风中轻动,金色的仙鹤仿佛长啸着即将化风归去。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单佩宁,清冷而又高贵。他缓缓转身向外走去,步履轻缓优雅,却带着一丝丝不易接近的威严以及疏离。
不知怎么的,单佩宁突然朝着他背影跑了两步,大声喊道,“沈珩安!”
乱朱脚步微微一顿,但是却没有丝毫回头,就这样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