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诚边安慰着陈墨,边带着她住院部大楼里走。
陈墨发泄完,缓了一会儿之后,就大概的跟何天诚解释了一下发生了什么。
原来,陈墨居然是原生家庭。
她的父母重男轻女,硬生生让她成为了扶弟魔。
她弟弟买房子结婚的钱,陈墨基本上出了80,余下的,是她父母承担的。
现在陈墨的母亲急性脑梗死,人已经在重症监护室住下了,但是却没人愿意出后续住院的钱。
就连陈墨的弟弟陈威凡,对于母亲的住院,也表示一分钱都不愿意掏。
而在这种情况下,陈墨家的亲戚非但不去指责陈威凡不孝,却一个个的都咬着陈墨不放,说她有钱,让她想办法。
重症监护室的费用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可是非同小可。
有句很经典的话,叫中产家庭跟穷人的差距有多大?只差一场大病而已。
更何况,陈墨家庭条件并非中产,也就勉强算是小康,这还是因为陈墨的工资占了大部分。
母亲病危,陈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仅剩的存款拿了出来,可是没人体会她的不易,也无视她每个月往家里打钱的付出,就因为她是一个几百亿集团董事长的助理。
这会没有钱吗?
在他们的印象里,陈墨是很有钱的。
听完这些,何天诚觉得有些心疼,忍不住问道:“那我之前给你的钱,你为什么不要?”
“你家里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要拒绝我的钱?”
在此之前,何天诚还以为陈墨是因为家里很有钱才拒绝的。
闻言,陈墨苦涩的说:“都一样的,给了我,我还得给他们,还不如不要。”
何天诚无法理解陈墨的想法,他给的钱,陈墨不告诉家里不就行了?
难道他们还会查陈墨的银行卡吗?
就在这时,陈墨的手机就又响了。
“喂?大姨,怎么了?”
“你人上哪去了?你这丫头不会跑了吧?”
陈墨看了何天诚一眼,尴尬的解释道:“没有,我接了个朋友,正准备上去。”
“没有就行,你快点过来,商量这个钱是怎么解决,我们等着回去呢。”
陈墨大姨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她催促陈墨过去,也只是因为想让她出钱而已。
“你也要一起过去吗?”
何天诚神色温和,“当然,我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