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那个神秘黑袍人再次到访以前，凌夕时常拿出他留下的那枚利剑徽章端详，猜测着他的用意。

不久后，燚枫又一次造访凌夕的酒吧。凌夕此刻已经心力憔悴，对他也无心理会。

两人坐在积了淡淡灰尘的桌面上，各自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我说过，再次见面时，我会提出我的条件。”

燚枫开门见山，打破沉默。

“你说吧。”凌夕无力地说，“小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也没有什么指望了，只要你的要求合理，我就答应。”

“你可知道，暗精灵族的起源？”

“和暗精灵王，聊暗精灵族的起源，你胆子可够大的。难道我们一族，不知道自己的起源吗？”

燚枫哈哈一笑，“但暗精灵王有所不知，暗精灵族的起源，与天神有关吧？”

他顺势把天神如何将黑暗力量注入了人界，造成了大陆上生灵的变异和扭曲，魔界如何诞生，以及由此出现了变异的暗精灵种族和灵雨这样的牺牲者云云，一并讲了。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凌夕，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说法。

他思索片刻，疑惑地打量着面前的黑袍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因为，我来自魔界。”

“魔界？”

“雷霆家族与天神勾结，表面上维护大陆的秩序，实际上，确是造成这一切恶果的根源，背地里更是打着正义的旗号，大肆屠戮暗精灵族与妖族，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的反抗，以维护天神的统治。”

想起这千年以来，万神殿的所作所为，数以万计暗精灵族人遭受迫害、流离失所，凌夕就义愤难平，他眸光森冷。

“没想到，天神居然是罪魁祸首。不过，你说这些，和我们的交换条件有什么关系？”

燚枫到此时，才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暗精灵族与魔族，原本就在同一立场，如果这两股力量能联手，一定能够推翻天神的统治！”

凌夕听到这，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胡闹！”

他甚至有了赶人出门的念头。

“如果你想带领暗精灵族寻求改变的话，只有灭神这一条路可走。”

“你的口气倒是不小！事关我整个暗精灵族，就算你帮我找到了小雨，我也无法答应你。”

“如果……”燚枫像是早就料到凌夕的反应，他反而一笑，平静地说，“如果我有医治灵雨的办法，能让他变成正常人呢？”

这句话一说出，凌夕再次惊愕了。这是燚枫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个筹码。

“你……你说什么？……”

燚枫自信的神情回应了他，“能治好小雨”，所言非虚。

想起地下室里半人半鬼的小雨的样子，凌夕心痛不已，他颓然地垂下双手，失去了反对燚枫的理由。

“你真的能治好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