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说话的声音更冷了。

对不起。姜兰在心底对那个濯奴少年说道，然后她抬眼坚定的望着贺遂氏百骑长说，“你必须得把他的尸体烧尽。”

“你说什么！”贺遂氏百骑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更加狰狞了，“我不会再让你碰他了，我会把他运回草原上，让他长眠于故土，而你就是他的陪葬。”

姜兰望着他，她的双手忍不住握紧，指甲深深嵌入到掌心，最后她还是说，“好，如果你希望疫病在草原上蔓延的话，那么就随你。”

姜兰的大脑里出现濯奴少年临死前的样子，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呼出一口气说，“如果你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埋到土里，那么瘟疫就一定会蔓延，到时候你们整个草原的人都会受到波及，所以你必须在这里把他火葬。”

她目光灼灼的望着贺遂氏百骑长，贺遂氏百骑长瞪着姜兰，他的眼神很复杂，里面透着挣扎，最后他说，“之前你就说会蔓延，但是现在程府也都好好的，你只是在骗我们吧。”

“随你怎么想。”姜兰微笑了一下，她说，“你不是要杀我吗？只是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希望你能把他火葬，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愿望了。”

她向着贺遂氏百骑长走了几步，尖利的弯刀割破了她的脖颈皮肤，不过那么一点疼痛，根本无法让她皱一下眉头。

贺遂氏百骑长看到姜兰此刻的表情倒是怔住，或许是姜兰眼中的坚定打动了他，他迟疑了一下才问，“你说会蔓延，真的会蔓延吗？真的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