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穿好外套，随风芽一同走出俱乐部，“谢谢你刚才让李伯赢得第一名。”她嘴角含笑。

“没什么。”

风芽估摸着，这将是最后一次和老人下棋。

“你想吃什么？”

“随便，简单点就行。”

两人来到商场的玻璃栈道上，透过玻璃看去，大半天空已经黑了下来，天边还剩下微微亮白，一座座高楼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冷光。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玻璃上，顺着玻璃曲面慢慢滑落。

“又下雪了。”周乔边说边紧了紧衣服，向风芽身旁靠了靠，两人的胳膊隔着衣服贴在一起。

气氛沉默了片刻，周乔似乎才想起什么，笑着说，“要是在俱乐部里，你摘下了口罩，大家肯定不会轻易让你离开。多才多艺又帅气，走到哪里都吸引人。”

“是吗？”

“那当然，如果要比喻的话，大多数人就是这茫茫白雪中的一片。”周乔语气停顿了下，看向玻璃外的落雪，“你则是夜空中的星星。雪花啊，一直憧憬着变为星星，有璀璨闪耀的人生。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可能成为星星，只是一种虚妄自大的幻想。”

“雪花挺漂亮的。”

“漂亮吗？她的存在那么渺小，而且生命比鲜花还要脆弱、短暂。”

周乔漆黑的眼眸里，似乎有某种奇异的色彩在闪动，像在表达着什么，是可悲可叹，亦或是期待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