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你不渴吗？要不要喝水？”

舒言对他的好，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对他好，至少，在她心里，是想跟季宁好好相处的，即使她追不到，她也想跟他做好朋友，好好相处。

她是很珍惜季宁的，尽管一开始她自己也搞不清对季宁的这份珍视来源为何。

想起舒言这两天没完没了的纠缠，季宁觉得这事如果他再不表明立场，不将此事解决，只会让她越来越肆无忌惮。

季宁抬眸看了她一眼，右手食指和拇指轻捻着，漫不经心回了她的话，“舒言，你能不能不烦我？”

只是他脸色阴沉，语气冰冷，颇为决绝。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可是他轻飘飘的声音之下语气却是带着不容抗拒，凌厉的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尤其是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厌恶，让舒言即使是暴晒在大太阳底下也感觉到了一股森森的寒意，这跟她想象中的那双秋波迷离的桃花眼完全不一样。

他为人处世可以淡然沉稳一点，但……不能冷情冷性，无情决绝至此。

凉凉的声音拥有着巨大的冲击之力，刺着舒言的耳膜嗡嗡作响，她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斥责她：舒言，你的自尊心呢？舒言，人家都这样说你了，你还这么死皮赖脸的赖着他，真不要脸！

她吸吸鼻子，紧握着矿泉水瓶紧张局促地喝了口水，目光闪躲看向别处，忽视了季宁的眼神和伤人的话。

她想，她是活该。

可是她偏偏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是要让他后悔，她说过的，一定要追到季宁，再把他狠狠甩了！

她幻想着季宁跟在他身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悲哀地乞求：“舒言，不要跟我离婚……”

嗯？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