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芽子也未隐瞒白石：“我虽然想通过星川手机里的监听程式让技术人员进行逆向追踪，但又像你说的，担心打草惊蛇。”

“就算抓到人，也没法定他的罪。难道告他个偷听？”

“可芽子姐，你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不是吗？”白石心中有数：“星川已经跟我说了，你让她必要的时候配合她，难道不是想用她作饵？”

被白石一句道破，芽子一阵胸闷，她经过一个上午的思考，加上昨夜，七八个小时的时间，突然发现白石说的想法其实是最好的。

这个凶手只能抓现行。

“算了！”芽子一叹，作为一个警察，最怕的就是犹豫不决，她道：“今天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是如何打算。”

“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想星川直接去跟凶手接触，诱使他出手。”

白石没有惊讶，从芽子问出的那句“你怎么想”，他就已经知道了芽子这通电话不是来跟他扯案情的。

“意料之中。”白石道：“而且，你没告诉星川凶手是谁，对吧？如果她知道了，现在已经告诉我了。你就是怕她接触凶手时不够自然，对吗？”

“嗯，但我现在想不到到底该怎么保证星川的安全。”芽子道。

“我昨天就说了，你们是你们，我是我。”白石道：“不碍事。”

“那我也实话跟你说，我很不想你牵扯进来，你必须给我想一个更好的办法。”芽子道。

“必须？芽子姐，你这就为难人了。”白石摇头：“世上岂有万全之策？只有尽力而为。”

实际上就是万全之策，白石只是不好明说。

“可是万一失败，谁来负责？”芽子问。

“芽子姐，你这样的想法怎么能行，还没做就想着失败？”白石道。

“我是警察，我必须对每一个人负责，这是我们的责任。如果要我们死，无所谓。但星川是普通人，她的安危是第一事项。”

“你……”白石不能说芽子的想法是的错的，反而这是一个警察应该有的想法。

但是这样，真就应了白石的话，碍手碍脚。

白石思索了一瞬，道：“先说时间吧，还是定在礼拜六。”

“为什么还要定在礼拜六？”芽子问。

起先定在礼拜六，是因为昨天定好了三天的时间。

但现在芽子知道了事情无其他方法可以解决，她可是准备明天就动手的。

“因为他的杀人时间。”

“杀人时间？”

“嗯。”白石道：“从已经发生的案子来看，他最迟三天就会杀一个人，从周一到现在已经三天，我想看看他今晚是否会杀人。”

“胡闹！”芽子呵斥：“白石，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他若真的杀人，岂不是说又有一名无辜女性被害。”

“的确如此。”白石平静的道，好似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