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寨主见他们三人都不说话,神情严肃,笑着开了口:“你们这是怎么了?各干各的事去吧,别在这杵着了,清竹那儿还没人照顾呢。”
听他这么一说,沈盈盈赶忙去了隔壁。
走进屋里的时候,沈盈盈还在想着该怎么安慰奚清竹,可转念一想,现在说这些,无异于是在奚清竹心里的伤口上撒盐,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总会慢慢走出来的。
转过屏风,沈盈盈见奚清竹坐了起来,惊得大叫:“好好的,起来干嘛,要是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奚清竹瞧沈盈盈这般担心,倒是笑了:“你怎么这么爱操心啊。”
沈盈盈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道:“你身体要是好了,我哪用时时刻刻盯着你。别说你烦了,我都烦自己现在这般担惊受怕的样儿。”
沈盈盈小心地帮着奚清竹躺下,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奚清竹说着话,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奚清竹静静地听着,她看得出沈盈盈有意不与她说那些伤心的事。
“盈盈,你说那些没了的人还能再见嘛?”
也不知过了多久,奚清竹忽然开了口,一句话说得沈盈盈有些懵,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奚清竹的话,怔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清竹,你不要太伤心了。”
话一出了口,沈盈盈就有些后悔,自己嘴怎么就那么笨,简直就是给人添堵的。
她懊恼地说道:“清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走出来……”
说着说着,沈盈盈又皱起了眉头,感觉自己说的真是乱七八糟的,她便握紧奚清竹的手,定定地望着奚清竹:“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反正我就是希望你好好的。”
奚清竹眉眼一掀,淡淡地说道:“我知道。”
她会好好的,好好地活下去,揪出那个害了她一家人的幕后黑手。
午后渐渐热了起来,廖寨主实在是躺不住,强撑着身子去找了奚清竹。
沈盈盈正拿着扇子替奚清竹扇风,廖寨主一走进来,就被沈盈盈瞪了一眼:“你怎么下床了?”
“我就是来看看清竹,沈姑娘你也未免太过小心了。”廖寨主说道。
沈盈盈也不跟廖寨主多说,只给他搬了张椅子来。自己伤成了什么样,还用她来说,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这以后还能指望这个木头照顾奚清竹嘛。
“清竹睡着?”廖寨主向沈盈盈问道。
沈盈盈轻嗯了一声。其实奚清竹也就才睡下,这会儿他过来动静也大,她都怀疑奚清竹是醒着的了。
果不其然,床上传来奚清竹的声音:“廖寨主嘛?”
廖寨主听到,立马说道:“是我,我来看看你。”
奚清竹挣扎着要起来,沈盈盈见了赶忙扶了她一把,又拿了枕头给她靠着。
细细瞧了眼跟前坐着的廖寨主,奚清竹发觉他的脸都瘦了一大圈,看着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自从他俩先后来了赵庭家,虽然一墙之隔,但始终没见着,这会儿猛然一见,奚清竹都觉得自己快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是我害了你……”奚清竹幽幽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