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很长,向每一个萍水相逢或者素未谋面的人倾诉一生是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并且我知道一个好的故事,都是有人想要去听,才有意义。
所以我想用发自心底的温柔而赤裸的笔触去为那些有意了解我的人录下这些文字。
一生的尺度,不长不短。只要你未曾放弃过生命,生命也从未放弃过你。
所谓“生命”便是生来命中注定,乍听来是唯心主义,但我明白理性的话在感性的世界里永远都只是放屁。
我深信一个人被摧毁永远都不是从物质开始的,而是从精神。
但更确切地说,在我看来,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应该是统一分管不同领域的,它们并不相冲,二者缺一不可。
唯心主义的寿命远长于唯物主义,信则有,一个有信仰的人,是幸福而伟大的。
如果说人生态度决定人生,那么是先有人生态度再有人生,还是先有人生再有人生态度?
很多事情并没有必要计较先后,也是无法追溯的。它们相伴而生,相伴而死。
人类是我见过最伟大的矛盾体,他们时时刻刻不在矛盾着,这就是我以为人类伟大的根本原因。
生而为人,我很伟大!
人总是急不可耐,急着长大、急着自由、急着拥有、急着失去……
好像我们马上就要失去生命了,而滑稽的是那些真正就要失去生命的人才会慢下来。
目前为止这一生我想做的三件事,写一本书、拍一部电影、爱一个人。
我想写一本书,我总这样想,但我不是总不去做,事实上我的确做了,而且满怀着极大的热情,可怎么也觉着写不好。
文字是很可悲的,它是最精美又最廉价的玩具。任何人都可以不负责任地随意玩弄它。
在伟大的人手里,它就成了文学,在我这样平庸的人手里,它就成了扯淡。当然最不幸的便是落在了“聪明人”的手里,“聪明人”往往将文字“工具化”,满足自己的私欲。
文字一旦被弄成了武器,伤人害己。文字一旦被弄成了恶搞,骗人欺己。文字一旦被赋予了某种诱导,迷人失己……
你大可放心地读我这本书,我不是“聪明人”,我的话大多不过是“扯淡”,自己说自己罢了。
我有点假正经、也没有写作天赋,但我总想写点与众不同的东西来。
我必须承认我是个话唠,我很喜欢长篇累牍,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对话的形式写完整本书,但那就不是回忆了,而是杂感了。
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也会写点杂文、一点诗,但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如果有对写这本书还真该是件好事。
我第一次有创作的想法是在小学,那时我在班上有个很要好的同学,他爱好画画——一种游戏连环画,他给我看后,我感觉总体上还不赖,于是突发奇想地也想试试。
要知道我从小到大都不是那种十分聪明的孩子,这是说我不爱上课、不爱作业、不爱干活,现在看来估计那些聪明的孩子也并不是太喜欢,如果诚心喜欢肯定是更聪明的孩子,他们常常为众人夸赞、不过我总觉得这种交易不划算——用自我约束换取夸赞。
不过我倒是不厌恶他们,因为我想总要有那么几个聪明的孩子世界才会正常运作,而老师、家长们也才会围着他们正常运行,就像月亮绕着地球一样,生来如此。
相反我同情他们,他们也同情我。这样挺好,我们相互同情。我同情他们自然是因为他们整天很忙碌,没有时间出来一起玩,像囚笼里的一个布娃娃。他们同情我们,是因为我们整天像群放养的野山羊,浑身黢黑伤痕累累,仿佛是工地里搬砖汉。
这时他们的母亲就会出来说“你看看那帮没有教养的野孩子,将来就要去工地搬砖啦!”
这时孩子们就会天真地问“那我们呢?我们会怎么样?”
那母亲就微笑着说“当然是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他们搬砖啊!”
孩子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坐办公室,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野孩子搬砖,但是他们知道自己不用搬砖,这应该是个好事,所以他们也不再追问,又继续做起那没完没了的作业、踏上那永没尽头的补课之路。
后来每当听人说起我们将来会去搬砖我就乐呵呵的,心想这交易划算——不用作业、不用补课,只需要搬砖,这事就和我们玩玩具、搭小房子一样简单有趣。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你想,搬砖为了干啥,盖房子!我们玩积木玩具也总是要搭个房子,这是第一步也是非常简单有趣的一步。搭小房子就更不必说。但是我们是去搬砖不是盖房子,那我又想搬积木、搬搭小房子的材料和搬砖应该是差不多的。于是就这样想,搬砖真是简单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