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柠耳边一阵风呼呼而过，连带起了她忍不住的泪花，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泪水盯着前方，一个踉跄屁股就嘭地一下接触到了冰凉的楼梯，右手紧紧地握住了楼梯的扶手，失了魂似地肩膀不停地抖动起来。

“你是说右腿被打中了吗？那现在呢？”

叶父的通话声还在持续着，他另一只手垂到了裤袋边，缓缓落下的速度体现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苦愁的脸一听到电话里军官痛心的声音时就皱成了一团，他头顶上的空气好像突然就凝固了。

右腿被打中了？

既然是打中了……

那应该就是枪了吧？

是被枪打中了腿吗？

叶西柠闭上眼睛的一瞬间，耳边就响起了炮弹飞驰在空中的声音，弥漫着灰烟和枪药味道的废墟旁，她看到了她母亲一脸慈祥的模样，母亲就在还燃着熊熊烈火的地方，用宽厚的手掌拍醒了昏迷的战士：

“孩子！孩子！你快醒醒！你还好吗？”

那是叶西柠梦中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