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申如煜倚着栏杆，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声音很轻，“感觉幸福离我很远呢。”

一阵强劲的风吹来，将他的话语吹散，使其变得模糊不清。

“刚刚风太大了，我没听清楚。”顾贤人眯了眯眼，疑惑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听不到就算了。”申如煜耸了耸肩，一脸无谓地说道，“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吗？”顾贤人将嘴里的珍宝珠取了出来，嘴角弯着好奇的弧度，“话说回来，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申如煜瞥了顾贤人一眼，漂亮的眼眸里一片平静，“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啊。”顾贤人转动着手里的珍宝珠，轻声说道，“我们是朋友，对吧？”

“是吧？”申如煜笑了一笑。

“什么是吧？”顾贤人不悦地说道，“我们就是朋友吧。”

“嗯。”申如煜看着下面走来走去的人们，压低声音，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明明是朋友，但我却不太了解你。”顾贤人将糖果重新塞进嘴里，平静地望着运动场，“我们认识了三年，对吧？”

“嗯。”申如煜随意地将双手搭在栏杆上，“是认识了三年，然后呢？”

“你是时候向我们敞开心扉了吧？”顾贤人舔了舔嘴里的糖果，甜甜的草莓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你以为我们是真的笨蛋吗？”

“说对了。”申如煜打了一个响指，笑着说道。

顾贤人：“……”你还真会破坏气氛。

“那我就向你坦白好了，其实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申如煜笑咪咪地说道，“或许撑不过今年。”

“哈、哈、蛤……”顾贤人发出与某人相似的笑声，然后认真地说道，“你玩笑也开得太过分了吧？”

“是吗？”申如煜挑了挑眉，不在乎地说道，“很过分吗？我觉得一般啊。”

“不要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顾贤人用力地拍了拍申如煜的后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所以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申如煜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是吗？”顾贤人笑了一笑，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喜欢大小姐呢。”

“想多了。”申如煜抓了抓头发，左耳的耳钉折射着阳光温暖的光芒，与他冷淡的面容极不相衬，“我跟她只是朋友。”

“你们两个挺般配的。”顾贤人将糖果嚼碎，笑着说道，“你们凑成一对，我们可以进行双人约会呢。”

“我对她没有那种感情。”申如煜看了洛素妍一眼，只见她正低着头打游戏，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淡淡地说道，“我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

顾贤人吹了一声口哨，“没想到你喜欢年上啊。”

“白痴。”申如煜拍了拍顾贤人的脑袋，“还有其他问题吗？”

“你会喜欢上阿汐吗？”顾贤人表情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