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半夏的步步紧逼下，轩辕复说什么都是包庇。

轩辕复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着那张妈妈也只是个婢子，大不了今日过后他再给柳仙儿安排其他的，更加宠着她也就是了。

倘若由着苏半夏传扬出那些话，那才是轩辕复不想看到的。

是以，轩辕复退去了一旁。

看着轩辕复走开，接过了匕首的柳仙儿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她眼底深处都是恨……

然后她一步一步，来到了已经半死不活的张妈妈面前。

张妈妈半垂着眸子，低低地道。

“侧妃，您……动手吧。”

柳仙儿抬手，只听呲——！

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柳仙儿手中的那把匕首，已经没入了张妈妈的心口处！

她的动作很快，甚至是不眨眼！

旁边原本还对柳仙儿极为心疼的轩辕复见此，一双满是担忧的深邃瞳孔中，不由浮现出了异色。

好似，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柳仙儿下手如此果断……

倒是旁边坐在太师椅上的苏半夏，低下了头看着手中茶杯，茶水雾气遮了她的眼，也顺带敛下了她眸底讽刺的光芒。

“王爷，柳侧妃晕过去了！”

听到小丫鬟的声音响起，轩辕复这才回神，当即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快倒下的柳仙儿，然后就将她横抱而起。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眼低头喝茶的苏半夏，一句话未说，继而快步离去。

待院子里安静了许久，秋鹤这才道。

“王妃，王爷他们都走了，这个死了的张妈妈怎么处理……”

苏半夏抬头，眼眸中都是清明之色。

“拖去山沟里，喂野狼野狗。记住，剩下的残骸都要给柳妹妹送回来，到底是她的旧仆人，怎么着也得留着骨头下葬立碑吧。”

她的话很轻，可字句间却是夹杂着空气中血腥气息，让四周其他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苏半夏正想收回眸光，不想这时，她余光注意到了不远处一闪而过的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