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恒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很轻很淡，甚至像是在说今晚的月色还不错般的自然：“乔伯，我的病情是不是更严重了？”

乔医生被问地一怔，就连身后的史密斯医生那高高瘦瘦的身影也似乎顿了一下。只见乔医生年迈的脸上划过片刻的犹豫后，冲陆清恒扯出一抹安慰的笑：“阿恒，你别多想，没事的。”

“乔伯，我能感觉得出来！”陆清恒抿唇，人格与人格之间也是有联系的，虽然此刻Osiris很安静，可陆清恒能感觉，他在慢慢变强大。

“乔伯，您不需要隐瞒我，我能接受！”不管是不是他猜想的结果，他都不会轻易放弃的，就算为了李暖君，他也会努力。

乔医生闻言，沉思了半晌才道：“阿恒，你失踪这两天体内的药剂数值好像又增高了，所以，我们先前的方案必须更改。”

数值增高，就是Osiris再次用药的意思。

陆清恒抿唇不语，他很早之前就怀疑Osiris跟欧阳修有协议，如今看来，他猜地没错！

乔医生这是在跟陆清恒解释突然更改方案，见陆清恒不语，又是沉声安慰道：“阿恒，但这也不是说就是最坏的结果，你要相信自己可以撑得住，也请给我和史密斯一些时间，我们都尽量去攻克它，好吗？”

“好！”陆清恒点头，朝乔医生和史密斯医生颔首，“辛苦两位了！”

从乔医生的办公室离开，陆清恒回房后独自在阳台站了好久，对面绿萝湖泛着暗沉的光，就如同他如今的心，又暗又沉。

白天他可以对着李暖君笑得跟没事人一样，可如今，他却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