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要不要玩两把？”

他连忙冲着发牌员摇头致意。

“拍卖会一会儿才举行，坐下消磨一下时间不好嘛？”

他继续摇头拒绝，可身后和旁边的几位客人很热情，一直在说着鼓励和怂恿的话，好像韩小羽加入牌局，他们就可以赢钱似的。

韩小羽这辈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黄赌毒，可眼下坐着或是站着的赌客都很热情，梁晨也加入到那头的麻将桌了。

他经不起周围人的推敲，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凳子上，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他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难免紧张心慌。

赌局是最经典的21点，韩小羽一次没玩过，但规则还是了解的。只要不超过21点即可，点大者赢。

“最低投注六万元，每次加注不得低于两万元。”美女发牌员给韩小羽解释规则。

和他对局的是一位金发小伙子，满满透露着杀马特的气息。他长着标准的欠揍脸，细长的眼睛不断打量着身边的美女发牌员。

牌局开始了，韩小羽是庄家，发牌员将一明一暗两张牌推到他面前。他学着港台电影里赌神的动作，两张扑克牌紧紧相扣，然后慢慢拨开。

明牌是一张红心7，暗牌是一张梅花5，加一起刚好12点。对手的两张明牌分别是黑桃K和梅花3，加一起13点。

韩小羽伸手示意加牌，对手也示意加牌，发牌员又将两张暗牌推了过来。

这次是一张红心5，他的牌面已经17点了。在赌局里，17点也算一个不错的点数，正常人会选择求稳而不继续加牌，可韩小羽不是正常人。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他距离最大的21点还剩下四点，一副扑克牌里A，2，3，4一共十六张，眼下只出现对方明牌里的一张梅花3。就算运气不好，对方最后一张牌也是A到4的牌，那么最少还剩下14张。

一副扑克牌除去大小王一共52张牌，那么他继续加牌而不爆掉的概率就是五十二分之十四，约分之后是二十六分之七，接近四分之一的概率。

“我不加牌了，你还加吗？”杀马特问道。

韩小羽为了不被对手看透自己的内心，特意摆出了一副扑克脸。他抬头看了一眼对手，杀马特正用眯着眼的笑容盯着自己。

“加。”

他漫不经心的说，仿佛输赢都无所谓。

二十六分之七的概率还是蛮大的。就算输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他大可不必心疼。

他就是要装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他只是拿出六万块零钱来玩玩而已。

最后一张暗牌发了过来。

“我亮了。”

杀马特直接将手里的暗牌丢在桌上，韩小羽闻声看了过去，原来对手的暗牌是一张方块3，牌面一共16点。

韩小羽有点后悔，如果不加牌就已经赢了。

可最后的暗牌已经摆在自己面前了，假想如果没有丝毫用处，只能寄希望于这最后一张牌属于那二十六分之七的概率里的牌了。

他伸出两指，夹住暗牌，用力翻转丢在桌面上。

“呀——”

他大叫道，尾音拉的很长，全然一副输出全靠吼的架势。

一张梅花8静静躺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