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兰看的呆呆的,问道:“萤风,究竟是什么人!”
花懿也是怔怔地回答道:“一个本该消失,却又活下来的人。”一个让她羡慕到了极致的人。
那一夜,淮阴王府重新多了一个人,一个让淮阴王悉心照料,不假手他人的人。
萤风再一次回到了这个地方,似乎有无限的感慨,这里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她却不是原来的人了。齐济荣上前,说道:“回房间吧,夜里凉。”可是萤风听不见在身侧的齐济荣和自己说的话,仍旧是一动不动的,只能是齐济荣带着她回房间去。
房间已经不是那个房间了,里面的每一样东西却是还是和原来一样,想必是齐济荣费劲了心思重新寻来的,就是为了营造一个萤风还在他身边的假象。
齐济荣扶着萤风坐下,好像她有了什么病似的。
齐济荣自己也在萤风的身前坐下,仔细地看着她,失而复得的喜悦全都洋溢在脸上,那种毫不掩饰的情绪,他已经许久没有表达过了。
齐济荣想要拨开那一撮头发,好好的看看她,可是却被萤风抓住了,说道:“有伤疤,很丑的。”她不想让他看见那块伤疤,虽然不大,但是很难看。女孩子总是爱漂亮的,她可以接受别人嫌弃的目光,因为他们都不是她在乎的人,她也没有必要为了他们的目光而耿耿于怀,唯有齐济荣,她在乎!
齐济荣早就该想到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就算面目前非,那也还是他的姑娘,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她能重新回来,就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齐济荣只是清浅一笑,拨开了那一撮头发,看见那有些丑陋的伤疤,就长在左边的额头的上。可是他并不觉得丑,他从那伤疤里看见了那场大火,看见的是他的无能,他没能保护她!
齐济荣忽然将头埋进了萤风的手开始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萤风只是想以前一样摸着他的头,说道:“哭什么?伤心才可以哭的,我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开心的,笑才是标志!”
齐济荣抬起头,擦干了眼泪,笑道:“是啊,笑才是你最喜欢的!”
萤风看着齐济荣有些急切,说的有些快的嘴唇,说道:“阿荣,你说的慢一些,我听不见了,只能读你的嘴型来判断你说了什么,你说的快了,我就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