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贤没有在意撞了谁，只顾往前冲——她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岩岩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她视线的尽头，她才回头冷笑着对黄大保揶揄道：“怎么这么不心，把你的秘书给弄哭了？”

“这么晚你跑这来干什么？”黄大保不好气道，“来了就少说话——”

岩岩嗲道：“找你回家，我一个人在家好孤单。”

黄大保不耐烦道：“知道了！”

十二

岩岩近二十岁，像豆蔻梢头，腻滑幼嫩，黄大保跟她比起来，似经年老树，粗皮黑根。两人走在一起，极不配衬，好象老牛带着它的牛犊。

至晚，到家，岩岩迅速洗净躺下睡觉……很快，发出大而圆润的呼吸声。她的嘴巴微微张着，似要大笑，像一个正等待喜剧演员把戏演到高『潮』的观众，只要高『潮』一来，那张红润的嘴肯定夸张地张开，大笑。

岩岩丰满的胸脯在柔软的被子下起伏着……似平静的河面撞上微风。

黄大保开着灯，穿着上衣，坐在床上，庸懒地靠着床头，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恍恍惚惚地发呆，烟灰掉到被子上他都不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