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僵硬在脸上,渐渐消散。
我长叹一口气,原是想开口打发了上神,自己一个人多陪陪娘亲的,却不料聊着聊着便上了心,忘记了失去娘亲的疼痛,只一心扑在责问上神上。
上神素来不喜欢解释,如今解释这么详细,想来也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几日浑浑噩噩的,不觉竟已过了七日。”我说:“夫君,谢谢你。”
“你终于肯唤我一声夫君了。”上神笑意渐浓,将我揽入怀中,扶着站起。
我方才站起,不觉又软了下去:“腿麻了。”
上神将我抱起,四处看了眼,似乎有些疑惑。
“以前娘亲常在此处祈福,是以后院备了厢房。”
“如此甚好。”上神将我抱至床上,复又倒了杯水给我:“这厢房倒是准备的极为妥当。”
“那是自然,因着娘亲常来祈福的缘故,司仪便也常来打扫,自然是妥当的。”我攥着茶杯,打量了半晌:“明明同样跪了七日,为何你竟一点腿麻的模样都不显?”
“你睡着的时候,母亲和凤婉月曾过来吊唁,我便同她们说了会话,倒是也站了许久。”上神忽又想到什么道:“对了,还有那些四海八荒的神仙、你青城山的那些同门以及青城山众妖,原本也是要进来的,只是我怕他们吵醒你,徒增伤心,便没放他们进来,只让他们在仙障外远远地拜上一拜。”
“我父王和小石头呢?他们有来过吗?”我问。
“你父王进不来这仙障,倒是小石头怒气匆匆地来过一次,见你伤心至此,愈是怒不可遏,赤手空拳地跑出去将你父王提溜走了,还当着青城山众妖的面同你父王打了一架。血狼王受辱,青城山众妖又岂会善罢甘休,自然是人多势众绑了他去,想必现在定是困在了哪棵树上生闷气呢。偷鸡不成蚀把米,血狼王没打着,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