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喜欢,咱们私底下唤唤就行了,你如今是贵妃,代掌六宫,身份高贵,可不能让人抓了把柄。”白夫人道。
“都是母亲房中的人,信得过的。”
女儿难得回来,白夫人自然不会浪费时间教训下人,而是吩咐身边伺候的肖嬷嬷去敲打敲打,至于她们母女可得好好叙旧一番。
至于白将军,前段时间正好去了边关,因而未在家中。
晚上,白婧一住进了自己未出嫁前的闺房里,而房子也依旧打扫的干干净净,被褥也是换了新的。
她喝了一碗银耳莲子汤,然后就将伺候的人打发走了,自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等着某个大晚上会出现的男人。
等到巳时的时候,院子里悄无声息地多了两个人。
白婧一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说:“王爷好雅兴啊,大半夜翻将军府的围墙。”
没坐轮椅的宫临弈自然是被大庆背着来的,对方将他放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然后一言不发地站在宫临弈身后。
宫临弈眉头紧蹙,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同在宴会上瞧见的盛装浓抹,只穿了一件简单宽松的长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就用一个木钗挽起,随意又撩人。
“信不信我喊一句,整个京都都知道你逍遥王夜半爬墙,爬的还是姑娘家的墙。”白婧一轻轻晃悠着秋千。
宫临弈原本想要质问白婧一为何前几日失约,可是一开口:“入夜后天凉,你穿得有些少。”
白婧一笑出了声。
宫临弈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如你替我披件衣裳?”白婧一望着他。
话一出,气氛骤然冷冽下来,周围的空气瞬间都冰冷了不少。
就连大庆都心中忍不住生起怒气,他家主子双腿残疾的事情人尽皆知,也是主子的忌讳,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偏偏这女人还故意提起这件事。
见对方不说话,白婧一又故作恍然大悟:“忘了,你的腿不行。”
这下大庆都忍不住了:“贵妃慎言!”
白婧一笑了一声:“你家主子都没发话,你说什么?”
宫临弈的手忍不住握紧了,片刻后又松开了,神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大庆,退下。”
大庆脸上出现愤懑之色,却还是退后了两步。
“有没有想过造反啊。”白婧一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宫临弈停顿了一下:“没有。”
“可是我挺希望你造反的,我想做皇后试试。”
“你如今是贵妃,和皇后仅是一步之遥。”宫临弈道。
“可最终不是皇后啊。”白婧一叹了一声,“听说王爷有‘克妻’的美称,不巧,我有‘旺夫’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