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说，灰袍老者亦是想要见识，但是他没有这些记忆，他的记忆只有这武骨界九位最强的九之境天帝与邪魔王以及九大邪魔大战一触即发那一刻的记忆。

而林柩见到这灰袍老者的身影之后，脸色便是变了变，因为他察觉到了这灰袍老者身上的气息很是玄妙，就好像这灰袍老者，是那千丝万缕气息而成的，他身上有着数百缕不同的气息，这些气息即使不同，却又是能够汇聚在一起，很是玄妙。

灰袍老者如同能够看穿林柩的心思，或是说，在这虚无之境之中，他就是能够看透林柩的心思，他看着林柩，淡淡道来，“如你所想，老夫确实是由千丝百缕汇聚而成，老夫并非是生灵，只是百位九之境天帝残魂汇聚而成的一缕气息罢了。”

闻言，林柩难以置信。

“一缕气息？”

林柩看着灰袍老者，脸色变化很大，内心亦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无法想象，眼前这灰袍老者竟是百位九之境天帝残魂汇聚而成的一缕气息，毕竟他能够感应到，这一位灰袍老者身上的气息是九之境的，甚至是有几分要无限接近于那九位武骨界最强的九位九之境天帝。

所以林柩便是有几分难以相信，这灰袍老者竟是一缕气息。

“在这虚无之境，老夫确实只是一缕气息，老夫的本体在无尽海域镇压那邪魔王。”

灰袍老者依然是看穿了林柩的心思，便是淡淡道来，为林柩解惑。

“无尽海域，邪魔王？邪魔王当真还活着？”

林柩脸色一沉，追问道，他虽说知晓那邪魔王很可能还活着，但如今从这灰袍老者口中得知之后，林柩已然是有几分难以接受了，毕竟当初他为了斩杀那邪魔王，可是费尽手段，更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了。

“活着，活着好好的啊。”灰袍老者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林柩闻言，脸色便是更加阴沉了。

“当年那一战，那九位都拼尽了手段还是没能将那邪魔王斩杀，唯有祭出武骨，以此结阵将那邪魔王彻底镇压在无尽海域，至于那阵眼，便是你小子身上的那一口石棺了。”

灰袍老者一言点醒了林柩。

“那我取走九转吞天棺岂不是相当于我让那邪魔王挣脱大阵了？”林柩当即追问道，毕竟一座大阵，阵眼便是重中之重了，一旦阵眼被取走，那么整座大阵便是会彻底失去了封锁与维持，会逐渐走向崩溃。

灰袍老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前辈什么意思？”林柩并不知道这灰袍老者是什么意思。

灰袍老者叹了口气，娓娓道来，“你小子能够取走那一口石棺，除了是老夫的允许之外，最重要的是那九位的允许，因为大阵已经镇不住邪魔王了，镇压了他九千九百万岁月长河，已经是到了尽头，即使你不取走阵眼，大阵也会被邪魔王破掉，只是取走了阵眼，会加剧邪魔王的破阵罢了，不过早点破阵晚点破阵，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所以与其慢性死亡，倒不如让你小子取走石棺，看看能够成就当年那九位之上的地步，那天帝之上。”

闻言，林柩的脸色已然是凝重到了极点，尤其是听到了天帝之上一词，双眸便是一凝，“前辈，当真有天帝之上？那该如何能成就天帝之上？”

“老夫怎知啊，这是那九位所言的。”灰袍老者又叹了口气。

林柩一瞬之间如同扑了个空，他原以为这灰袍老者能够告知他天帝之上的讯息，可没想到，竟然是一句怎知，这可是让林柩脸色有几分难看了，而且这灰袍老者的一句怎知，更是让这天帝之上都不确定是否存在了。

“你曾抵达九之境？”灰袍老者问道。

林柩点点头。

“可有摸到更高境界的迹象？”灰袍老者又追问道。

林柩摇了摇头，他曾经虽说已然是踏入了九之境，但他并没有触及所谓的天帝之上，反而是如同已然是踏足了最高峰，再无更高峰了。

灰袍老者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即使灰袍老者没有说出来，林柩亦是能够猜到一二了。

“前辈，那九位，还活着？”林柩问道。

灰袍老者摇了摇头，“早已灰飞烟灭了，只是剩下那残魂为引，维持大阵。”

“大阵还能维持多久？”林柩又是问道。

“不足百载。”灰袍老者如实道来。

林柩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