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京城的白三爷收到沈漾送过去的羽绒袍，第一时间来信问羽绒还有没有，要沈漾都给他留着，他要找京城最有名的裁缝来制作袍子。

“宁安县的缝制水平简直糟蹋了好材料！”他吐槽道，仿佛沈漾把暖玉用来垫了桌子，暴殄物，“要是给圣人献上去，不得还能给你个嘉奖。”

沈漾这回思维却没和他在一个频道上，回他道：“羽绒不够呀，圣人要是看上了，要给宫里妃子都来几件，给臣子们也来几件，供应不上怎么办？宁安县养殖业才搞多久？又不能一夜之间让鸭子长大。”

白三降低了条件，“好歹给我插个队，邮购的订单估计你得凑到夏去了。”

沈漾还没答应呢，京城的绝味鸭脖加盟商是白三爷，他自个截了京城的羽绒，还拨了几个庄子专门养鸭鹅，从各处收购半大的鸭鹅回来养，好吃好喝伺候着，不用多久就能宰杀了。

对于这样的强盗行径，沈漾深深觉得交友不慎，她薅点鸭毛做羽绒袍容易么，一个两个都来和她抢。

朱亦辙的军需作坊也在收集羽绒，有九州邮政在，他们的快递员到乡村送邮件时，顺带收鸭绒鹅绒，雁过拔毛一样，让以往随便拔毛的乡民如今爱毛如命。

鸭鹅的养殖大户们甚至提出了，含毛卖一个价，不含毛卖一个价，可见全九州的薅毛运动有多轰轰烈烈。

沈漾与聂大郎吐槽这个的时候，却发现聂大郎有点心不在焉，一副思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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