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目力,如无遮挡,千米内可视凡人皮肤毛孔。
倘若,以玉露灵液洗眼,可增千米视距。
写好药材,抄上白纸,封好信封,预备明日转寄宜宾。
……
巳时四刻,斩异司玄关。
“小张,早上还没用饭呢!瞧咱肚子瘪的,给勾一笔吧?”
门吏张见鹤轩欲要溜号,忙劝:
“张大人,午时未至,下午万一……”
“下午?都快午时啦,要出刀,早去啦,勾上一笔?”
江鹤轩可是准时点卯的人,从来不迟到、早退。
“大人,您好歹说个地,万一上面来寻,小的总有个回不是?”
门吏小张耐的住旁人呵斥,耐不住这位杀神爷的话,差点吓尿。
“嗯?上面若是来寻,你只说在南城!”
门吏小张听后,拱手作揖,勾添完毕,
江鹤轩满意点头,迈着鸭子步,大摇大摆,“溜”出大门。
守门小卒,一瞧是他,立马眼观鼻,鼻观口,视若无睹。
北尊南贱。
他穿着斗牛服,踏进大街,还未走两步,周围百姓纷纷让开。
打眼一瞧,街边小摊,糖泥人,米糕小吃、拨浪鼓、纱巾纸绢……
“算命,算命!铁口直断,不准不收钱!”
褴褛老者卖力吆喝。
算命小摊,悬挂旌旗,上书“张半仙”。
鹤轩咧嘴邪笑,大步流星,上前问事:“张半仙,求姻缘!”
算命老者外相清癯,皮肉松弛,聋拉着骨头,双目却似老鹰一样敏锐。
“这位大人,请写一字!”
鹤轩执毛笔,以“瘦金体”篆写一“仙”字。
“大人,您的姻缘,小老儿测不了。”
“那就问前程!”
“大人前程,皆由自定,小老儿也测不了。”
“那就问财富!”
“大人天庭饱满,天人谪凡,此生洪福齐天,心如止水,如今已觉自我,岂可再由小老儿测算命运?”
张半仙见鹤轩纠缠,抚须一叹。
哟!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短短两句话,把本座先天五维说了透透,其神花至少超出“阴神”境。
“高人在此,恕本官叨扰,赠银万两,权作赔礼!”
对于这些专修一道的旁门人士,他一贯是敬而远之。
不料张半仙瞧见万两白银,幽幽一吁:
“万人斩!万两银!两万一碰,便是完!”
“老夫大限已至,天命难为。”
卧槽?
五十亩的五彩庆云,真个如此恐怖?
青楼,拣了个神仙资禀的胚子。
今日游街,碰上要一个劫限将至的炼神高人?
照此下去,未来机缘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