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三个儿子,在猎人父亲死后缺衣少食,渐渐成了痴呆,耶律芳儿本想杀了他的三个儿子然后自杀,也就在这个时候,陈惊谷雨谷涛三人穿越了。
既然穿越了,就必然要拯救一波。
“我们现在只能跟着骆宾王混了。”陈惊摊开手,一脸无奈道。
“那你知道骆宾王最后的下场吗?我读的书少,你别骗我,听说下场很惨,你知道吗?”
陈惊从口中掏出鱼骨,在地上写写画画,一边自言自语道:“公元684年,骆宾王。”
“有人说,武曌虽然怜惜骆宾王的才能,但还是把他杀了。”
“也有人说武曌,武曌没有杀他,发配他到林隐寺里出家当和尚了。”
历史上,骆宾王的反叛具有重要作用,是第一批揭竿起义的几位人杰之一。
没有他们的起义,就没有后来的天下反武曌大军。
陈惊继续写道。
“684年,今年,也就是骆宾王写下《讨武曌檄文》的日子,也是骆宾王伙同徐敬业,再加上一大批仁人志士,宣布起义的日子。”
“那你知道去年是什么日子吗?”
陈惊看到谷雨的专注模样,自问自答道:“去年,是武曌立她三儿子的李显为帝,同时废黜他的三儿子李显帝位的日子。”
“也是去年,武曌的四儿子李旦为帝,不过被架空了,软禁在偏殿,临朝称制。”
“一部电影,有开始,就有结尾,或许,我们推翻了武曌的政权,让王朝重新回归李姓之人的手中,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
“明天就是你们的生日了。”母亲插话道。
如果母亲不说,陈惊和谷雨还真就不知道了,因为穿越前的这两具身体的智商是为零的,没有保留任何记忆。
所以也就没有什么记忆融合一说。
“原来是我们的生日啊。”陈惊恍然大悟道,把手中的丧尸肉串举过头顶,继而高声朗朗:
“就让我们把今天的肉吃完,吃饱吃好了,明天我再去偷肉,千万不要再半饥半饱了。”
“好咧,听哥哥的。”谷雨举起鱼串,朝他碰了碰。
在缺衣少食的情况下,能够吃饱就已经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大唐非常富庶,长安和洛阳也非常富庶,就连扬州城也非常富庶,但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即便在最繁华的闹市里,也会有贫民窟。
陈惊目前就是贫民窟的穷人。
母亲微笑地注视着二人,眼中闪过一丝神秘地笑意。
“你们瞧,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生日礼物。”
说罢,母亲从腰带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巴掌大的小鼎,递到陈惊面前,继续道:“这是你们父亲在生前打猎时捡到的,瞅着不凡,便留了下来。”
陈惊注视着小鼎,接在手中。
仔细的看去。
这小鼎大概是3厘米x3厘米x3厘米的规格,一只手便可完全握住,其材质非金非铜,应该不值钱,但是做工精良。
尤其是它身上铭刻的花纹,令人目眩神迷。
陈惊注视着这些花纹,整个人的心神都被吸摄进去,久久不能自拔。
看不出来这些花纹是人为的还是天然的,也不像是高级雕刻师的作品。
注视着它,像是看到了整个大唐帝国,看到了云谲波诡的山峰。
看到了飞湍瀑流的大江大河,看到了飞鸟,看到了若隐若现的集市中的人们。
又似乎看到了神都洛阳的一幢幢房屋,看到了执勤打更的官吏,看到了塔楼的哨兵。
看到了巍峨的宫殿,看到了里面的一轮烈日。
“这是,神州九鼎!!!!”
陈惊震惊道。
神州九鼎,一共九件,件件出类拔萃,有鬼神难以揣测的威能。
传说,秦始皇想要集齐九鼎成仙,但是被徐福夺走了一个。
而这个大鼎上,刻着“副”字。
“这这这……这是徐福的那只鼎!!!!”
嗖的一下,这种俯视大地的感觉消失,小鼎还在自己的手中,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既然确定了这是神州九鼎之一,那就不能再把它当作普通的传家宝了。
小心的捧着。
呵护着。
唯恐磕着绊着。
“这小鼎非金非铜,什么材质的?”谷雨看着手中的小鼎咕哝道,“也卖不了什么钱吧。”
“俗气,什么卖不卖钱的,神州九鼎听没听说过。”
“听说过。”谷雨双眼放光。
“喂!拿过来给我看看。”谷雨抢来了陈惊的小鼎,左手右手交替把玩着。
目光随着小鼎而波动,许久后,注视着小鼎道:“欸,不是金的,确实值不了几个钱,假的吧。”
“非金非铜非银非金,说实话,就算放到现代,恐怕也解析不了其中成分。”
“最大的可能,神州九鼎,来自于星空之外。”
陈惊笃定道。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追问妹妹道。
“没看到什么?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鼎。”谷雨白了他一眼,道:“我仔仔细细地察看过了,没有一点金子,也没有银子的成分。”
“欸。”谷雨和母亲异口同声地叹息。
“你们不识货,给我。”
“你们啊!抢什么!”母亲指着二人,面色涨红,夺过谷雨的小鼎,把它交到陈惊的手中。
“这是你们父亲的遗物,我们家的传家宝,怎么总想着抢呢,能不能有点出息!”
“就是就是。”
陈惊接下小鼎,小心地揣进怀里:“放心吧,我会好生保管的。”
再次好奇地看去,方才那种奇异的感觉已经不见了。
谷家的祖上都是打猎为生,这座小鼎,极有可能是那死去的父在深山老林里打猎时捡到的。
没想到,真有捡到宝这种奇遇存在。
陈惊将它揽入怀中,如抱着最美丽的美人。
“母亲,你什么东西都先给哥哥,你偏心,哼。”
谷雨嘟嘴气呼呼,眼珠子一下子就红了,鲜红的眼眸像是受了很大的欺负似的。
眼睛泛红,嘟着小嘴。
谷雨在意的并不是一个小鼎,而是在意母亲问都没问她就把小鼎给了哥哥,母亲的举动就是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惊瞥了谷雨,望着那通红的眼眸,手不自觉的要掏出那个小鼎。
“谁稀罕你的鼎!”
谷雨转身离去。
“喂!你过来,说你两句咋就生气了,你别走啊,回来!坐下!”
“我偏不!”
昏暗的夜色中,谷雨咽泪滂沱地躲到一旁草丛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