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银行存钱利率上浮…XX美容店新推出会员卡优惠…XX店今日大甩卖,最后一天……买学区房,到XX桂园……”
陈惊笑了,人间的这些物体,也蛮有趣的,相当于把规则铭刻在晶石上。
陈惊有一种把它们拆下来研究的冲动,前思后想,别人家的东西,还是不要动了,况且这夜也快结束了。
准备回屋睡觉,关了窗户,打开后门,看到西厢房那边的两间屋都亮着,其他的房间一概黑暗。
“今天晚上睡哪儿呢。”
母亲睡在西厢房,陈惊决定睡在东厢房。
绕过庭中央的巨树。
来到东厢房的门口,屋里就亮了。
陈惊双目瞪成铜铃,猛地退后一步,莫非有咸鱼,或者其他神仙!或者是妖魔鬼怪!
片刻钟过去,再次黑暗袭来。
“何方妖怪,报上名来!”
陈惊大喝道。
他刚出声,屋内又亮了……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渐渐地……他发现,只要房间是暗的,他发出声音,屋里顶端的琉璃圆球就会发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摸了摸,烫手,再退半步,啧啧道:
“妖怪,斗胆!”
一拳打碎了球,便再也不亮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闹了一场笑话,既然有街道上发光的牌匾,说不定还有其他古灵精怪的玩意儿……
这人间,还真是有趣啊。
陈惊赶紧翻阅这具身体的记忆,避免再次闹笑话,原来这叫灯泡,他想知道灯泡是怎么亮起的,片刻后,摇摇头……原主人不学无术,啥也不知道。
他蹲下来摸了下碎渣,翻来覆去,也无任何特别之处。
手被割伤了,只有深深地叹息。
之前,在灯光下,陈惊已看清了室内的景象,一排排架子上放置着一摞摞书籍……而这里原存放的是古董瓷器。
为了给他治病卖了钱……
陈惊轻轻地合上门扉,又去了北厢房。
北厢房的两间房除了两把椅子,和两幅黑白遗像,什么都没有。
黑白画像其中一人为老太监,另一人是和老太监对食的宫女。
陈惊跪下来,磕了两个头,望着遗像道:“你们的儿子已经死了,我是你们的儿子,放心吧,我会对你们尽孝。”
既然魂穿到了这具身体上,就该有相应的责任感。
陈惊轻轻地又合上北厢房的门。
如今,东厢房没了古董,北厢房又是祠堂,南厢房改造成晴裕餐馆,西厢房应该是卧室。
绕了一圈。
又回到在西厢房的门前。
陈惊透过纱窗,看见里面的一大团黑糊糊的身影已经躺下了,没敢去惊扰她,走向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里,只有一块木板,一抔稻草,一只哼哼的猪。
“算啦,猪儿,今天晚上就暂且跟你一起睡啦。”
陈惊轻轻地盖上了茅草。
——————
一夜过去。
“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陈惊睁开眼睛,看到门后面有一大团人影,对方正在使劲地拍门,他便大吼道:“你谁啊!”
母亲听到陈惊的声音,心喜道:“陈惊啊,你还果真在这里啊,老娘找了你老半天了,整个四合院都翻遍了。”
“是我!是我,你快开门啊,我帮你洗一洗,猪屎很臭的。”
接着,母亲委屈道:
“陈惊,一切都怪我,是我太天真,天真地以为你神智恢复正常了,陈惊,你开开门。”
陈惊没觉得臭啊,她怎么会这么说。
啪!
旁边的猪拉下长条物。
陈惊拍打了粘在自己身上的茅草,伸了个懒腰。
“呕!呕!”
果断动身,推开门大喘几口气。
迅速关闭。
母亲拉着陈惊到她的房间……在窗边的铝架上,一盆热水早已冒烟许久。
“来,洗把脸…漱牙,咱们待会儿就营业了,来,给你。”
望着母亲递来的物品,微微愣神,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母亲已经在洗漱了,望着陈惊,疑惑道:“刷牙洗脸啊?”
“这……怎么用啊。”他说道。
母亲扭了扭牙膏盖,挤了挤,她把牙膏放在牙刷上,把自己嘴巴张开张大,呜咽道:
“你瞧着啊,先是横着来回拉,然后是上下。”
陈惊也挤了挤牙膏,刷了刷牙,对着镜子,喜笑颜开,“还真白了呢。”
“你先刷着,我去准备开门营业了。”
母亲走出两步,趔趄一下,差点摔倒,右手捂住心脏,关闭了后门,背靠着门,喉咙一甜,狠狠地咽了下去。
她的右手有血渍,心脏疼痛。
陈惊对着镜子刷牙道。
“这个玩意还真好用,牙齿真白。”
母亲开了门,从厨房里提出一桶桶熬出来的汤汁,又背上一捆捆面条,不断地转移到餐馆的门口。
同时打开喇叭。
“豆浆油条包子八宝粥,牛杂牛肚羊汤面,各种副食,快来品尝咯,先到先得,后到落空。”
陈惊放下牙刷,望着餐馆的方向,赶紧擦了嘴赶去。
陈惊赶到门口。
母亲已经准备开张营业了。
门口有俩桌子,摆成L型,正对门的是热气腾腾的蒸笼、豆浆、八宝粥、煎油条的锅,侧对门的是两口正加热的汤汁铁桶,墙壁上挂着面条。
一切都已就绪,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过来,现在就差客人了。
晴裕餐馆的有一扇后门是常年关着的,那里有一堵柜子,货架上放置着各种副食品,例如:辣条、绿茶、可乐、面包、方便面、酒水等等,方便顾客的多样化选择。
——————
前门传来声音。
——————
“这是你自己熬的汤!”
“哈哈,你不敢相信吧!”
啪啪!陈惊扇了母亲两巴掌,指着那两只架在火炉上的汤汁锅道。
“真的吗?我感觉到疼痛了,还真的是呢,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