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桥都差点被炸断。
陈惊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角落里,尾鱼督察眼里的狠辣一闪而没。
……
很快又到了晚上。
谷雨发现有个竹竿在捅胖妞晾晒在铁丝上的女生内衣,于是便一把抓住竹竿,使劲一拽,那边的人像是吓着了,赶紧松手,谷雨像是明白了什么,手一松,赶紧上楼。
她看见尾鱼督察拿着竹竿的模样,厉声尖叫。
“哥哥,尾鱼督察居然是个大色魔……”
陈惊正在给谷雨整理床铺,便听到了声音,抬头一看。
咚咚咚!
“哥哥,你快开门。”
门外传来谷雨焦急的声音,还有尾鱼督察跟在她后面的声音,“你听我解释,以往的数次都是风吹的衣服掉下,除了这次,我保证,你们今晚把衣服晾在外面真的有危险的。”
“什么意外?”陈惊放下整理床铺的活儿问道。
“就是晚上外面不能挂布,否则会有危险。”
谷雨插嘴道:“什么怪事,你就是个大色魔。”
“晚上会有吃布的人。”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了。”陈惊白了尾鱼督察一眼道。
谷雨叹了口气,什么也别解释了,直接抓起尾鱼督察的头发,让自己嚼了很多的口香糖,一把糊在他的头发上。
“大色魔!!!”谷雨夺门而出。
……陈惊看着尾鱼督察头发上的一坨头发,尬笑道:“来,我帮你把口香糖弄下来,保证不疼的。”
第二个夜晚,变得不太平静了。
陈惊躺在床上,总感觉卫生间有什么东西在咯吱响,但到了卫生间,却没发现到底是哪里在响,陈惊也只好回屋悻悻作罢。
仔细听,是一种布料被撕碎的声音,起初还只是像小雨落下,紧接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像是暴雨,又像是有人发狂。
陈惊敲了的谷雨房门,看见她也醒着,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了彼此意思之后,便上楼,来到尾鱼督察的房间,陈惊拉开了手枪的保险,谷雨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谷雨推开一道缝隙,看见尾鱼督察在熟睡,闭上眼睛,还能听到有人在撕碎布料的声音。
陈惊和谷雨缓缓离开这个房间。
“这事儿有些蹊跷。”陈惊在谷雨的房间坐下来,放下手枪道。
“咚咚!”
有敲门的声音,陈惊望了一眼,没敢开门,便让谷雨去打开窗,从窗户那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敲门。
一个破布小丑的脸,他的右手拿着针线,正在缝补自己的脸,同时他的嘴里在咀嚼着什么,像是骨头。
鲜血滴滴答答的从他的嘴角掉下来,那破脸小丑意识到了有人看他,便朝着谷雨的方向对视而去。
啊!
谷雨赶紧关了窗,猛地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陈惊连忙前进,推开窗,以为是谷雨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四周瞄了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你看到了啥玩意?”陈惊扶起妹妹。
“外面有破脸小丑,他的脸是布做的,在吃人骨。”
陈惊有些不懂妹妹的意思,抱着怀疑地目光望向窗外。
谷雨几乎一闭眼就浮现刚刚的可怕场景,肥妞和袁园也被惊动了,纷纷走出门,看到跌坐在地上的谷雨,连忙上前慰问道:“怎么了。”
袁园听从陈惊的吩咐推开窗,也没看到什么。
肥妞再去看,也没看到。
陈惊深吸口气,看来对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狡猾,他抓住一把枪,悄悄地推开门,露出一道缝隙,把枪管露出。
扫视一周,夜沉沉,渐渐地落雪了,那种特有带电的雪落在地上,劈里啪啦,陈惊定睛一看,在雪地里有一个身影。
它所处的位置本该是河面,带点的雪很难结冰,就算结冰,也经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陈惊渐渐地扣动了扳机,随时准备射击。
毫无疑问,这道身影有古怪。
正如谷雨所说,这个人有着一张小丑的脸,只不过,各部分是拼凑而成……在红绿黑的交接处,还能看得清针线,至于他的嘴里,应该是一块比较硬的布。
这种红布上应该黏了浆糊,所以很硬,至于妹妹说的血液,那些应该就是布屑,黑暗中让人看不太清楚,但让陈惊搞不懂是,人怎么能在水面呆着呢。
这水绝对没有结冰,偶尔还能看得见鲤鱼跃出水面。
破脸小丑蹲下来,摸着河面的水,然后是一阵呜咽的声音,似是在缅怀着什么,虽然它没有泪水,但它的声音能显示出它的心绪。
它到底在难过些什么……
陈惊记得,之前它看见河边上有漂浮的破布,此刻,这破脸小丑捡起了什么,放到嘴里咀嚼着。
在那咀嚼只见,它的身体好像膨大了一些。
突然间,从河底弹出了些什么,破脸小丑惊恐的逃跑,陈惊赶紧把瞄准镜调到最大的程度。
这是一根钢丝,这根钢丝从河里突兀的浮起来,正准备把这破脸小丑拦腰截断,破脸小丑使尽了力气奔跑。
破脸小丑忽然蹲下来,躲过了一击,没有结束,四面八方瞬间出现四根钢丝,而且还是不同高度的,破脸小丑忽然站起来,脚尖一踮,便稳稳地站在了钢丝上。
借助第一根钢丝跳跃到第二根钢丝上。
由于阁楼是在两道河的中央,所以小丑要面临四面八方的攻击。
一声枪响,一发子弹从阁楼射出来,稳稳地打中了破脸小丑的眉心,那破脸小丑身体摇晃了一下,伸出那只有三根手指的手,戳进自己的脑袋里,取出了那枚子弹。
陈惊瞳孔骤缩,这赫然是不死之身啊。
令他惊讶地不仅是这破脸小丑没被打死,还有一点,这发子弹不是自己打的,四处扫视,便看到尾鱼督察站在阁楼的顶端,使劲地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