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有些人,看起来面目红润,但他有可能是精神病,时不时给你来一刀;而那些脸上长疮的人,你离他很远他都能给你传染病毒;有的人看起来没病,心理也没问题,其实他有自己掌控不了的超能力,比如一个疯狂科学家在你面前做实验。
北郊的前身是岛国侵略华夏时,用来集中屠杀的场所,那里被巨大的围栏围起来,里面有部分地方是实验室,用作惨无人道的实验,一些地方是军人娱乐的场所,被带入里面的人都经历了无法想象的摧残。后来岛国败退后,那里的人也就没再出来。
当一个人与社会脱轨后,再想上线,很难的。
陈惊捏碎了手中的报纸,正想告诉袁园,不要怕,还有我呢,忽然,一个激灵,倒在地上,蚁球中传来了声音。
“蚂蚁积分严重不足,恶补中……”
扑通一声,陈惊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啊!”袁园听到扑通一声,赶紧抬头,便看到陈惊倒在了地上,他慌慌张张的扶起来,掐了掐人中,慌张道:“兄弟,咱们的大事儿还需要你呢!”
看到袁园准备给自己胸人工呼吸的时候,陈惊的注意力这才从蚁球上望向袁园,淡淡开口道:“我没事儿,你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就行了。”
“那我能做点什么?”袁园有些手忙脚乱,想要送陈惊去医院这边又没车没治病的钱,一时间有些苦恼。
“你先送我回家。”
袁园二话不说,直接扛起陈惊就回家。
+5来自袁园。
夜灯下,两个为了挣钱的小人物,在昏暗的街灯下,身影越来越模糊,渐渐消逝不见,只听见陈惊的声音。
“你慢点啊,快颠死我了。”
+5
袁园扛着陈惊,把他放到椅子上,陈惊活动了一下手脚,见自己又没事了,陈惊笑了笑,又重新躺下来。
袁园,给我倒杯水。”陈惊躺在椅子道。
袁园赶紧问谷雨,厨房在哪里,然后屁颠屁颠地端来一杯水,半跪在陈惊的面前,放在陈惊嘴边咕噜咕噜让他喝完了。
+5
“袁园,你给我锤锤肩。”陈惊扭了扭脖子道。
“好嘞。”
袁园放下水杯,来到陈惊的身后。
+5
“不是这里酸,是胳膊酸……”
“知道啦。”
+5
“我刚刚感觉错了,不是胳膊酸,是大腿酸……”
“是这里吗?”
“我有些不确定。”
+5
“你那胖妞呢,把你那胖妞叫来给我锤锤肩。”
袁园黑着脸。
“好啦好啦,咱们先不提她。”
谷雨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天线宝宝的动画片,突然间,谷雨眼前一亮,对着电视道:“哥,你说什么都不会做的人,是不是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残疾人。”
陈惊怼她:“要不是老子挣钱,你早就饿死了。”
谷雨不再开口,默默地喝了口水,换了台。
如果不是谷雨听自己的话没有积分,陈惊可不愿浪费这么一个大活人,看着妹妹在看电视,就让她做点什么吧。
“妹妹,你也别闲着,看看我们那三轮车有没有要修的地方。”
谷雨耳朵一动,没什么反应,又换了个姿势看电视。
“袁园,你去看看我那三轮车是不是坏了,别到时候,骑到半路掉链子,要是坏了,你推也得给我们推去。”
“好好好,我去看。”袁园躬身道。
+5
没一会儿,袁园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好着呢。”
……
四人一大清早就驱车前往北郊。
所谓的车,就是陈惊那辆三轮车。
袁园坐在车后面,大叫道:“哥们,你给我蹬快点啊,这四五十公里的路,你别蹬到天黑啊,那样就不爷们了。”
“好咧!”袁园加大了力气,朝后头道:“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啊,要不然我那慧珍就得守寡,那还不得哭死。”
+5来自袁园的积分。
“胖妞啊,给我剥根香蕉。”陈惊躺在三轮车里,让李慧珍给自己剥了根香蕉,自己张开口,咬了一口。
“切。”谷雨翻白眼,不屑地扭过头去。
三人意气风发朝北郊驶去。
他们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三轮车颠簸不停,或许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颠簸,几人沉默着没有言语,忽而远处有虫鸣声传来,四人齐齐望去,视线落在那围栏上。
这一道围栏与地平线平齐,高约数十丈,其上荆棘密布,末端更有通电铁丝网,以前通电,现在肯定不通电了,已被绿蔓缠绕。
空气中散发出一种芳草的香味儿,时至冬天,依然有野花,围栏边星星点点的杂草开花了,那杂草一人多高,更有虫鸣声隐没其间。
这一走,便是四五个小时,咕咕咕,陈惊捂住肚子,递给谷雨一个眼神,谷雨把脸扭过去,陈惊再瞅瞅李慧珍,李慧珍无奈地从腰间掏出馒头。
“我要吃饭,给我吃饭,”陈惊嚷嚷道。
李慧珍把馒头撕下了一半递给陈惊,另一半招呼正在蹬车的袁园,袁园笑眯眯地咽下肥妞的馒头,蹬车更有劲了。
+5来自李慧珍。
+5来自袁园。
“对了,肥妞,你是怎么长这么肥的?说说呗。”陈惊道。
李慧珍本来笑容满面,一下子表情凝固,背对着陈惊,望向来时的路,沉默不语,那表情似在思考什么人生哲学。
谷雨朝陈惊龇着嘴,让哥哥不要说话。
忽然,天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就在几人快要穿越围栏的时候,一只公鸡突然从围栏里冲出来,二话不说,鸡喙啄下去,袁园慌张地把车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