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陈肖然从自己收的红包里挑了一个最好看的，往里面塞了好几张毛爷爷递给她，还给了她好多好多糖果，告诉她礼尚往来。

当然，小萝莉完全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后来程子忆和父母离开的时候，她还超级难过地抓着陈肖然的手，嚷嚷着“想和叔叔一块玩，喜欢叔叔家的玩具”之类的，为此还哭了鼻子。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陈肖然还记得那个可爱的小萝莉当年哭鼻子的委屈模样。

只是……

他看着此时身旁比自己低了多半头，曾经堪堪扎得成羊角辫的头发已然及腰，眉眼温柔气质温婉，笑起来依旧可爱软萌的女孩子，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叹息着。他知道，这个丫头怕是将当年的那些事情全都忘记了吧。

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身旁男人的目光，程子忆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收回了目光，只是轻轻勾起了唇：“从那边的门可以直接进屋，不必绕道前屋。”

“嗯，好。”她点头应着。

走到门口时，陈肖然上前帮她拉开了门，示意她先进。在看着女孩子从自己面前走过，几缕长发被风撩起，正好扫过他的眉眼时，他又觉得心口有一刻的悸动。

只是……

“呵……”他眼中似有若无地盛了些无奈，他垂下头，唇边是失落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