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华城下起了雪。那天学生会里有聚会，程子忆和虞白都去了。

不大的包厢里挤满了人，程子忆和虞白坐在一起，被学弟学妹们恭恭敬敬地敬酒，也只拿果汁淡定地与他们碰着杯。

虞白看自家萌妹明显兴致不高，小声问她在想什么。

程子忆回过神来，微微笑了一下，念叨着：“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啊，以前我们还是小萌新，现在都是‘前辈’了。”

在院学生会里，到大三基本都退完了，能留下的都在主席团，虞白现在就是商学院学生会的副主席。

至于程子忆，她最初想进学生会主要是希望综合测评可以加点分……晃荡了两年本来都决定在大三的时候退了，谁知被推荐到校学生会了。看着老师和蔼的笑容，她实在是拒绝不出口，便任校学生会的组织部部长，稀里糊涂地像狗一样又忙了一年……

虞白也笑了笑，拿起旁边的大瓶果汁，给她的杯子里添了些，说着：“我怎么发现你现在特别爱感慨了啊，是不是因为徐师兄不在，你幽怨得很啊~”

“呸呸呸，谁幽怨了？”她抿着嘴笑。

其实大概就是像虞白说的那样吧，程子忆哪里是在感慨岁月如梭啊，她是看着目眩的水晶灯光，突然想起来徐敬言。

从前只要是有他在的场合，他永远都是焦点。可是自他离开之后，好像再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和气质了。

大抵是她永远都从心底崇拜着他，所以有时自己都会怀疑，到底是徐敬言就是这样一个有魔力的人，还是她心里偏向他，所以将一切褒奖都加予他身时，还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