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言笑笑，用手裹住祖母布满皱纹的手，跟着她进屋，一边耐心解释着：“奶奶，我的衣服看着薄，但是很暖和，而且我这一路都在车里，不冷。”

他来这里有诸多的不愿意，但最终还是过来了。除了为了那个人的嘱咐，就只有多外祖母的挂念和感恩了。

所以看到老人一如既往地在门口盼着他时，所有的冰冷坚毅都化作了柔和。

“那也不行，你们年轻人呀，就是不听老人言……”祖母念叨着，慈祥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责怪，全是心疼，和挂念。

“奶奶，我错了，我明天出门一定换厚衣服。”他扶着祖母穿过门厅往里面走，浅笑着说着，“您以后千万别在门口等我，门口风大……”

“敬言，这么晚才过来，你还懂得礼数吗？”

徐敬言还没说完话，就突然被一道有些威严的声音打断了。

徐敬言略微抬眼往前看，是那个男人。

“爸。”他刚才的柔和笑意突然收敛了些，看到父亲，他微微颔首。

“哎呀，你闭嘴，小言这几年一直都忙，他年三十能过来我已经非常开心了，什么礼数不礼数！”祖母霎时就不高兴了。

看到母亲突然皱起的眉，徐父也没有再训斥下去。

他看了一眼徐敬言，眼神依旧冰冷：“如果你心疼你奶奶，就不该让这么晚过来，让她在门厅等了你这么久。”

徐敬言眼波微澜，低头看了看奶奶，轻轻地揉着她的手：“奶奶，是我不对，我错了。”

徐老太太笑得慈祥，拍拍他的手背：“只要你每年都过来看我，我就特别高兴。”

“您放心，我每年都回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