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博士直起腰，转了过来，开始上下打量眼前的这个人。而与此同时，海森博士也在打量对方。他发现史密斯不但秃顶、满脸老年斑，甚至还驼背，整个人显得有些猥琐，完全没有个科学家的样子。

“您好，海森博士。”史密斯问候道。

“您好，史密斯博士，久仰大名！”海森博士微笑道。

“好了，你们二位谈吧，有什么事请到213室找我，打电话也行。”上校说完就出去了。

“请随便坐吧。”

“好的。”海森博士发现屋里的椅子都很脏，且椅面上大都有鞋印，仿佛主人从来都只是用来踩而不是坐的。他找了把稍微干净些的，凑合着坐下了。

史密斯直入主题，问道：“您了解现在的这个项目吗？”

“说实话，完全不了解！”

“是这样的，”史密斯介绍道，“我们的研究方向是动物的大脑，研究目的是要探究动物是否具有复杂思想，它们会不会只碍于不会讲话而无法表达。比如说，人们去动物园观看动物，那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们会不会嘲笑人类，觉得人类愚蠢呢？这些就是我们要研究的课题。”

“有意思！真有意思！”海森博士立即对该项研究产生了兴趣。

“我在生物电子方面遇到了瓶颈，所以把您找来了，希望您能和我合作，共同完成这项研究，争取得出一个普适的结论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把论文作者的第一署名权让给您！”

“您太客气了！说实在的，您的课题我很感兴趣，我愿意参与进来。生物是我的专业，电子是我的爱好，可以这么讲，我的爱好要比我的专业强。”

“那太好了！咱们谈妥了！我有四个助手，您有什么力气活儿就找他们，他们就住在隔壁。”

“好的。”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在这段研究期间，海森博士经常看到史密斯站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像是在思考问题。

海森博士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史密斯博士，您怎么总是站到椅子上啊，小心摔下来！”

史密斯停止了思考，目光由上转下。他看着海森博士，说道：“我习惯于站在高处想问题。高处的空气相对新鲜，可以提高我大脑的运行效率，有助于问题的早日解决。”

“那您可以站在桌子上，桌子更高些，还不会摔到您。”

“桌子可不行！我得保持居安思危的状态，否则我同样无法思考！”

“古怪的老头！”海森博士心想道。

小半年后，海森博士终于设计出了一款机器，虽然整个加起来有几吨重，但他自信这笨家伙应该可以解决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