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颜仰着头，虽然闭着眼，却能准确地找到洛子清的位置，无形之中，是与她对视着。

“如果是后者，我的眼睛永远看不见了，你会心疼吗？”

他说得很轻，很慢，原本就很清冷的声音，此刻还带着些许失意，显得格外地悠远，仿佛他是在遥不可及的远方，传来的声音般，令人难受。

洛子清蹙眉，她剜怒道：“不会有如果，我不会让你的眼睛看不见的！”

她说完，看到赤颜依然是那副表情面向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后，轻声道：“我会心疼。”

“那你会难过吗？”

“我会难过。”

“那你会照顾我吗？”

“我会。”

“那你会喜欢我吗？”

“会。”

“嗯？”洛子清只顾着回答，答出来了才反应过来他问的话。

随即小嘴一抿，厉声道：“赤颜！！”

“哈哈哈哈…”他忽然就大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是洛子清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笑得这么自然。

是发自内心的大笑。

不像以往，他的笑，总带着一丝寡凉，一丝悲戚。

见此，洛子清也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笑了。

虽然赤颜此刻真的是因为成功地逗到她，而发自内心地笑得很开心，可，殊不知，他的心里，却是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