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白翳自言自语道:“怕是已经睡下了......”
“将军说什么?”听不大清楚的侍卫问到。
白翳微微侧脸,对他说:“没事。你将马儿牵去马房,再回来值守。”说着她看了一眼还在马背上的苏日烁,对守卫说到:“他随你一起去,然后你领着他去覃将军的长吉厅即可。”
“是,将军!”
吩咐完后白翳正欲迈步独自离开回去梅林楼阁,刚走两步就被苏日烁叫住了。
“喂!你等等!”
苏日烁赶忙的翻身下马,追了上去。
“我跟你一起走,不是顺路吗?”
白翳却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谈何顺路,你是覃穹手里的犯人,我会我的梅林楼阁,你回长吉厅的地牢。”
苏日烁见她又翻脸不认人之势,忍不住声音大了些:“你也玩卸磨杀驴?”
“哈哈哈哈,”白翳忍不住笑道:“你放心,今日的事自然是记在心里,只不过,你一直违背正名就还是盗取紫光剑的贼人。再说,若今夜我任你来去,那明月绾怎么办?你不会找她麻烦?”
这个苏日烁虽然没有想到,但却是无法保证。
“你看,你自己也不确定,所以,今晚还是劳烦你回原处休息。待明日覃穹办完了事情,我找来众人,再论此事吧。”
“这......”
苏日烁的话还未全出口,白翳的身影影远去消失在白府大门后面。
“我们走吧!”一直在旁边等待的守卫催促着苏日烁说。
苏日烁有些没好气的,白翳的话自然在理,但他心情大不如刚才,他有些愤愤的说:“那走吧!”
他和守卫一起走进白府大门,听见身后的沉重缓慢的关门声,心里想着,也就只有一晚上,算了,待明日指不定就是自由身了。
另一边,唐白鸥飞檐走瓦,转瞬就到了金月楼正门对着的空地上。他身上血污已经渐渐有红色变成全黑,在夜色下也看不真切到底是沾染了什么,只是那些离得近身的众人纷纷忍不住侧头回避那股子腥味儿。
唐白鸥丝毫不介意,他也不在乎这些人看出来他满身的都是血污,因为他坚信,这些人看出来后,反应还是如此,不会有太大的不一样。
他站在金月楼的门前,才想起自己身上分文没有,方才也没有想起问白翳要些银子,看来酒是喝不成了。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早就是直接顺走一坛子便是,以他的轻功,也根本无需担忧被人发现逮个正着。只是今夜他有些愣了,恍惚间觉得落江城就是云梦泽一样。
待他很快回过神来,已经全然没有喝酒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