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的温柔劝慰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一旁的白翳看了,估计是自己不说,是没有办法了。
于是她对明月绾说道:“你若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等你一起用山,可好?”
她已经许久难得这般柔和的去与人谈条件,想来是自己心里也不讨厌这个明月绾吧,才是耐得下性子好生说。
明月绾盯着白翳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选择相信白翳后,她才跟着小兰不情不愿又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房间。
白翳目送这两人离开,有看着小兰轻轻的将门关上,才走进里屋。
自从伤口愈合一来,她突然遇到此事走了进展,心里是既兴奋又充满担忧。所以,一接触到那柔软的锦被,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唐白鸥回到药庐,推门而入的时候,一阵凉风迎面拂过他的脸,他如同没有感觉一般,径直去了黑漆漆的屋里。
经过庭院的青石板地,一声轻唤从上方传来。
“大师兄,在屋顶呢。”
唐白鸥刚好走到屋檐下方不远,微微抬头,只见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有些清瘦的身影正坐于屋瓦之上。于是一个飞身一跃而上。
“师弟你怎么到这屋顶?这里可看不了落江城全貌。”
他三两步便来到巫旬纻的身边,将手里的的酒递给他一壶,说:“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你绝对喜欢。”
巫旬纻接过唐白鸥地过来的美酒,不似以往一样拿到手就迫不及待的品尝。他拎着酒,没急着解开封口,而是看着远处屋檐下的白府院子,思考什么。
唐白鸥也不知他为何这般,只好挨着他坐了下来。
“抱歉。”
唐白鸥正扯开酒壶上的那一层封纸,听到了巫旬纻的轻语。
“这有什么!不过是小事一件。”唐白鸥说,手上停顿下来的动作又开始继续。
他扔掉了酒封,仰头痛快地喝了一口。
“我知道你是明白其中原委的,不过你既然去了白翳的营帐,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师弟你的事情我可是一直不随意对付的,你放心好了,我保她白翳不会掉一根汗毛。”
“师兄你,虽然素日里老是惹事生非,实则是最嫌谢谢烦事的。你,真的不怪我?”
没错,唐白鸥说得对,巫旬纻是早就知道白翳这件事情是没那么简单的,从白翳来找他的那一刻就知道不会只是单纯的救人。这白府也是几代御医,这一般的伤口哪里会需要请求旁人。
但是,他更知道,白翳的目的不在自己,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前去,而没有事先与唐白鸥相商。巫旬纻觉得自己此举有些轻举妄动,一意孤行。
唐白鸥却表示无所谓的说:“怎么说,你我一个师傅,在云梦泽也算是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不比见外。”
唐白鸥还是喜欢躺着,他仰面躺下,两话题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