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人一走,唐白鸥马上表达了自己对这个商人的鄙视。
“这个人的那张嘴可真是会说!他弯腰的样子,我都快看不见他的脑袋了。”
白翳莞尔一笑,说:“怎么说他也是为了生意,名利场上的往来就是这样,大同小异。”
唐白鸥和白翳面对面的坐在凳子上,他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道:“这茶真香,不过从那种人手里倒出来,却是少了几分真。”
他问白翳:“你时常来这里,不觉得为难自己吗?”
白翳却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到:“你怎么看出我时常来此?”
“这还不简单啊!你一个落江城城主,突然出现在这里,但那些食客都镇定自若,眼里既没有惊讶也没有畏惧之色。只能说明你要么会时常来此,大家都习以为常额,要么便是你真的是个人人爱戴,和城民亲如一家的城主了。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小得多!毕竟,亲如一家的话,又怎么会戴面具这种令人感觉生疏的物件呢!”
说到面具,白翳刚才还算有些微涨的情绪都恢复了平静。
她问:“你也觉得面具让人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也不是那么冷漠无情,只是觉得多余罢了。”
唐白鸥之所以这么说,全然是因为他知道白翳额真是相貌。早在他还没有与巫旬纻重逢前,趁着白府的人睡下后,他夜探白府去瞧一眼巫旬纻的时候凑巧见到的。
他继续若无其事的说:“你这种曾经带兵打仗的人,带着面具,不就是为了遮住自己脸上的旧伤嘛。我倒是能理解。”
白翳听了,心里却想,现在这面具不仅仅是为了遮住伤疤了。
但她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听唐白鸥说到:“看你身形,以前也一定是个长相俊美的人,你若是介意,大可叫我师弟帮你。他的本事完全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白翳说:“容貌之于男子不若女子般重要。”
唐白鸥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脸和那半张面具,正要开口,却被推门进来的小厮和金月楼的那个掌柜打断。
他们一行人一次进门,掌柜的走在最前面,他身后的小厮每人手里都端游一盘菜肴。
唐白鸥看着他吩咐那些个小厮慢慢的将手里的盘子好好的摆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心里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