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阿笠以为他是对自己这般称呼感到不悦,小心翼翼的问到,生怕惹恼了他耽误了救人。
“直呼其名便可。”看着阿笠微微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又说:“你看起来与我师弟差不多的年纪,不介意,叫我唐大哥也不是不可以。”
阿笠一听,立即就叫了一声“大哥”。
“好了,”巫旬纻说道:“我们还是赶紧救人吧。”
然后,他走向坐在木榻上的老人,恭敬的说道:“白老爷,你看如何?”
老人许久不说话,他笑着说道:“有人肯相助自是求之不得。”
他从木榻站起,对唐白鸥说:“那就麻烦唐少侠了。”
众人便又各自回到了之前说好的角色,只不过,为陆千尘贯以真气的白翳换成了唐白鸥。
看着四人进了陆千尘所在的房间,白翳和阿笠留在了外厅。
阿笠要负责去外面守着,便对白翳说道:“白公子,我还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不在此陪你了。”
白翳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嗯。”
于是阿笠便去了门外,留下白翳一人在这外厅坐着。
屋里,白老爷和巫旬纻实先行为陆千尘诊断,然后他们按照昨日一样的步骤开始为陆千尘治伤。老人再次拿出火莲,而唐白鸥也按照巫旬纻与他说的那般,和覃穹一起分坐于陆千尘前后。
唐白鸥不动声色调息,随即将双放于陆千尘背部的肩胛骨处。他算是自身时常自疗的缘故,只将手放置不久,便已察觉陆千尘体内的怪异之处。不过他却不如其他人那般烦恼,但眼下需专注不二位其治伤祛毒,他也不便分心将自己所知与巫旬纻他们说,只得先忍住。
而覃穹和陆千尘相对而坐,两人内功一动,他也微微感觉到了异样。但这异样却不是来自于昏迷不醒的陆千尘,而是那个在他看来神秘难测的唐白鸥。
不多时,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微微冒汗,而另一边的唐白鸥却还是气定若闲。
巫旬纻在一旁细细的观察,只见陆千尘面色渐渐恢复红润,不再似先前一般灰如死色。他就知道,以唐白鸥的的功力必定可以行得通。
他一直为唐白鸥的事情研习炼制丹药,对于他的身体早就一清二楚了。他原本在体内的那股始终无法散化的真气就是炙热刚烈的种性,宛如一团烈火,在他体内时常胡烧乱窜。正好这个陆千尘所中之毒寒性无比,二者随是相克,但正如万物相生相克一样,只要分寸拿捏得当,便是制胜彼此的绝妙。
在地牢的时候,他已告诉了唐白鸥注入内力引其血气顺行时切记不要过急过烈,只图速度和效用。陆千尘中毒已深,若是突然如此,他是承受不住的。
“你运功的时候,一定要很平缓,就像你素日里为自己疗伤运气一般。”他对唐白鸥说。
时间分秒过去,外厅等待的白翳在这个过程中觉得恍如度秒如年。她竟觉得,这样不知情形的等待比起要她亲自上阵为陆千尘疗伤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