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知道,世界上能让她家小姐这般小心翼翼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家国军力要事,可惜她已经没有了国,守护好这落江城就成了她心中的国。其二,便是她自小就挂年的人,只不过,那个人早就不知所踪,或者说,已经没有了往来。
她拿走不用的东西,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门外等着的仆人,她就发打发了多余的人离开。这梅林,向来也是清静的,除了她在这里侍奉,无需他人。
小兰看了一眼外面石阶下面的梅林偶有稀疏之影被风摇曳,些许剩余的梅花还传来阵阵残香。
“小兰?”
覃穹的声音穿进她的耳朵,他说着声音看过去,见到已经从轿子下来的老爷。
“老爷,小姐正在屋里等你。”
白老爷顾不得旁人,直接走上了石阶,进了屋。
覃穹命退了自己的手下人,便朝着小兰笑了一笑,就要经过她身边进去。
“覃大哥等等!”她对停下脚步的覃穹说到:“小姐吩咐了,拜托你同我一起在门口守着。不用进屋里了。”
覃穹但是没想到过,自己也被白翳“拒之门外”了。没办法,他只好和侍女小兰一起,在门外的石阶上站着。
“她的伤怎么样了?”他问到。
“巫旬已经处理好了,你放心。”她经过这段时日与巫旬纻的相处,已经熟到直接称呼彼此的姓名了。
“那就好。”
然后,两个人便在这屋檐下的门口守着。小兰端了一壶茶来,覃穹与她喝茶,时不时的,围着这个楼阁转转,巡视一圈。
而巫旬纻见到进来的白老爷,便自动的从里屋退了出来。
他对白翳和白老爷说道:“若有需要,再叫我吧,我就在大厅里。”
白翳也没有叫住她,她一见到白老爷,便顾不得其他了。现在她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爷爷,你今日是否去了金月楼见了一个叫陆千尘的人?”
“唉!翳儿,你听我说。”老人说道:“你先别急着高兴,我所见之人并非你想的那个。”
于是白老爷把自己今日的所做所想都告诉了她。
“本来,我也跟你想的一样。所以,听了那个上门求药的年轻人的话,去了金月楼。结果,我一把脉,那个叫陆千尘的人,不过是同名同姓罢了!他根本没有一丝功夫底子,又怎么可能是与你有过婚约的落阳山庄的后人呢?当今的陆庄主为人随不尽人意,但他绝不可能容许自己的儿子不习武学不修心法。”他说:“唉!你也别失望了,这样一来不是更好。至少真正的那个没有如今的遭罪!”
老人宽慰道,却不想白翳脸上的神色更加慌乱。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到:“爷爷你好糊涂!金月楼那个莫不就是不久前来过我们府里的人?”
“的确是没错!”老人说道:“但那又如何?即便是萍水相逢,我本该施手援救。不是爷爷铁石心肠,奈何我也无力回天啊!”
他以为,孙女是在怪他连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也拒绝救治,便解释道:“我已为他诊脉,脉象混乱,体内气血阴阳相冲。就算用上我们的家传之物火莲,也只能清除他体内毒,可那暗器却回更加迅速的走进他的心脉,如此一来,也只是加快了他死去。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