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啊,你最近在屋顶上待得时间越来越长了。”他两手外背后一背,走到与巫旬纻并肩。
巫旬纻脚步不停,径直登上百米阶梯,朝阳的微光打到他身上。
“你怎么会认为师傅那老家伙回在元宵回来的,可有什么依据?”
他回到:“师傅离开的时候是元宵。”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他想说”你真是傻”,但话音未落,即被打断。
“师兄你今日功力见长,可有告诉二师伯?”
“诶?突然扯到这事做什么?”唐白鸥对他话题的转变又些不满:“这何须告知那个老家伙!反正他除了会大骂一通,然后禁止我在修炼武功,没做过什么好事。况且我也懒得应付他那些徒弟。每次一得知我功夫有所长进,就会像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我比试,你说我打吧,他师傅要不高兴,你说我不打吧,那些人又说我小气。还不如啥也不说!”
边说边走,他斜着眼打量着巫旬纻面无表情的脸,末了补了句:“像师弟你那样,悄悄的把自己的本事修炼好,不为人所知岂不快哉!”
此话一出,果然奏效,那张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些愠怒:“那不是一码事儿!我那是……”
“我知道,你那是人微言轻,无人关注,自己也无心外事,所以突然露一手别人才会感到吃惊。但是说真的,把一个无药可救半死之人救活,是个人都会吃惊的好吧。”
“……”
巫旬纻一时无话可说。自从真正意义上的结识这个大师兄后,像这么被说的哑口无言是常有的事。唐白鸥说的那个事不过是他偶然的侥幸罢了。
那个时候他正在山中采集药材,距离师傅离去已经七年之久,他遵从师嘱,在云梦泽不声不响的待了近八年,已是总角年华,在几百人的云梦泽里,他最不起眼,终日只知道研学书本和上山采药。说来可笑,以炼丹制药闻名江湖的云梦泽,像他这般学习药理的人屈指可数,但多云梦泽的弟子都去习武,希望可以以武功名震江湖。所以,他连要用的最基本的药材都要亲自去采。云梦泽本就地势偏僻,鲜有人来,四周都是高峰险峻,要想到这里,对普通人而言分外艰难。所以他并未想到会遇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