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旬纻道:“你先起来再说。”
“师弟不用客气,直接坐师兄的床也未尝不可。反正你我又不是外人,这里也没有别人。”唐白鸥随口说道。
巫旬纻站在那里矗立了一会儿,如他所言的坐到了床沿上。
他侧身低头看着翘腿躺在床上的唐白鸥,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
巫旬纻知道唐白鸥也不会敷衍自己的,所以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他说:“关于陆家剑诀,又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师兄你要好好的回答我。你是不是也觊觎这剑诀?”
唐白鸥像是突然被人看穿了所想,有些不自然的问到:“你怎么会这么想?那不成我云梦泽的功夫比这落阳山庄的差不成?”
他这故意的反问,巫旬纻并没有上当,而是镇定自若的说:“这不是谁的武功秘籍更上乘的问题。我知道,师兄你一向醉心武学,对于这江湖中的各种上乘武功都十分好奇。从前你时不时的从云梦泽下山就是为了去江湖上到处兜兜转转,搜罗那些武功秘籍。其实云梦泽的人,除了大部分人,师叔师伯他们都知道,你练的功夫不是云梦泽的。准确的说,至少除了云梦泽的功夫,你还在练其他的武功。”
巫旬纻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唐白鸥:“你一定在想,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陆家剑诀,你决不能动。就算我们知道了它的去处,你也不能动。”
“因为它是陆家的东西?”
唐白鸥毫不避开巫旬纻的目光,说到。
“不仅仅是为此。”
“那是为何?”唐白鸥道:“为了白翳?为了她与陆千尘的关系,所以你觉得我不能打剑诀的注意?”
不等巫旬纻回答他的问题,唐白鸥说到:“我本来就不是真人君子,师弟你该不会认为我会真心全部为了陆千尘才趟这浑水的吧?我要是先得到剑诀,自是会先看一眼,这陆家人一直视为秘宝的东西,谁不好奇?我不过也是看看罢了,当然......我要是有兴趣的话,练练也是不错的。”
唐白鸥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巫旬纻为了这陆千尘他们的事情这么的想自己,就心里觉得烦躁。虽然他确实动过这样的念头,到现在也还没有打消。但是心里的那种不爽的感觉,整得他莫名火大。
巫旬纻听了唐白鸥的话,便知道自己没有想错。
刚来落阳山庄的时候他看见唐白鸥去一个人偷偷的打探这山庄的形势,就知道他是奔着剑诀而来的。
他清楚唐白鸥的性子,对于这种上乘的武功秘籍定是心里十分的属意,但是那是陆家的东西,不问自取便是盗。更何况,他们与陆千尘的关系也不仅仅是当初的那种陌路人的关系的。他们是好朋友,自然是不能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